文天機大怒,指責她為何如此蛇蠍心腸。
兩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白雨淳拔劍相向,文天機失手打了她一掌,白雨淳帶傷含恨而去。
她離去時的眼神又憤怒又絕望又傷心又痛苦,讓文天機至今難忘。
可白雨淳傷好之後,和文天機就成了生死大仇,見面必是一番惡鬥。
而白雨淳每次見到文天機的時候,手中都抱著一個孩子,有的七-八個月大,有的四五個月大,不同的襁褓,不同的孩子。
她打不過文天機,就把劍對著孩子,文天機不想無辜孩子死去,只得向她求饒,然後狼狽離去。
可當他再回過頭來找白雨淳時,她必然已經雙手空空。
文天機問她那些孩子們去了哪裡時,白雨淳的回答五花八門,一個比一個惡毒:「殺了!」「扔下懸崖了!」「餵狼了!」「煮來吃了!」「用來練功了!」「解剖研究了!」
……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見一次打一次,一次比一次梁子結得深,這恩怨糾結,一纏就是十年,直到後來白雨淳又消失了一回。
這次消失後再回來的白雨淳雖然還和文天機見一次打一次,不過已經不再抱著那些孩子了,而那些年裡,文天機不但繼承了無影谷,將無影谷治理得很好,又在江湖上組建了迴風閣。
白雨淳也憑藉著獨到的醫毒本事,成為江湖聞名的毒手聖醫。
文天機在說當年事的時候,說起白雨淳的狠毒來,仍是咬牙切齒。
而白雨淳整個過程,都只是面帶冷笑地聽,既不打斷,也不辯駁。
好像文天機說的那些事,根本與她無關。
說完後,文天機竟還吹鬍子瞪眼睛地忿忿地道:「你問這毒婦,我可有一字虛言?」
白雨淳冷笑道:「沒有一字虛的,倒要謝謝你口下留情!」
燕青蕊:「……」
文天機之前在她面前,可是一副高手風範,即使是她在無影谷中待產的時候,文天機雖然好言好語哄著,那也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寵溺和容讓。
可是面對白雨淳這氣憤不平的模樣,好像毛頭小伙子。
因愛才生恨,愛極才恨極,顯然文天機對白雨淳不是如他口中所說的恨之入骨,要殺之後快的。
而白雨淳雖然一直冷笑不止,但是,之前打鬥的時候,雖是下重手,卻不是下殺手。
燕青蕊回頭問道:「哎,你竟然抓過那麼多孩子?」
「多嗎?十幾個而已!」白雨淳語氣惡劣。
燕青蕊笑道:「那些孩子呢?」
白雨淳道:「餵狼了!」
燕青蕊詫異:「你之前不是說煮來吃了嗎?」
白雨淳道:「那就是煮來吃了。」
燕青蕊饒有興趣地道:「味道怎麼樣?你是怎麼煮的?清蒸還是紅燒?好吃不好吃?你是先吃哪部分?像吃雞一樣吃麼?」
白雨淳先是瞪大眼睛聽,聽到後來,臉色頓變,接著,她狠狠地瞪了燕青蕊一眼,怒道:「你真變態!」說著,捂住嘴,急忙跑到窗前,哇地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