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淑心裡暗暗冷笑,有牧雪君和羅靜舒兩個人看著,到時候搜出東西來,才更是叫燕青蕊百口莫辯。
她陰毒地看了燕青蕊一眼。
卻見燕青蕊也正在看她,不過,燕青蕊的眼神冷冷的,帶著一絲輕蔑,唇角略略勾起,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燕婉淑心想,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姬洛有些惱羞成怒,厲聲對禁軍衛道:「搜!」
十幾名禁軍衛頓時衝進了燕青蕊的屋子裡,羅靜舒和牧雪君當然不可能全程跟著,她們就站在門口看著。
為了以示自己是公平的,姬洛也站在原地,沒有親自動手。
床褥被翻開,箱籠全打開,軟榻,桌椅,甚至梳妝檯,連胭脂水粉都被打開來看過,結果什麼也沒有搜到。
當那些禁衛軍紛紛來報,什麼也沒搜到時,燕婉淑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
她當時很小心地把東西放在燕青蕊的軟榻墊子下面,她尖聲道:「是不是你們沒有仔細搜?怎麼會什麼都沒有?你們搜軟榻,搜軟榻的墊子!」
這句話出口,連姬洛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燕婉淑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太過露骨,忙又補充道:「她……喜歡把東西放在軟榻的墊子裡!」
有個禁衛軍回道:「軟榻都搜過了,墊子也搜了,一寸寸捏過,什麼也沒有。」
燕婉淑震驚不已,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難道她記錯了?她不死心地道:「是不是還有地方沒搜到?」
有個禁衛軍不太耐煩地道:「全都搜了,連丫頭住的地方都搜了,還有廚房也搜過了。」這隊禁衛軍原本都是官宦子弟,一再被燕婉淑質疑,心裡早憋了一肚子火了。
這個結果姬洛也很意外,燕婉淑親口指證,卻搜出這麼個結果,姬洛無奈地指指燕婉淑住的西廂,道:「搜這邊!」
杏韻大聲道:「你們把我們這屋裡弄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燕青蕊淡淡笑道:「杏韻,把裡面的衣服被子床褥枕頭墊子收拾收拾,全都扔掉或者燒掉,我燕家也是詩書傳家,知道什麼是女訓,什麼是女誡,被這麼多男人的手碰過的東西,一概不能用了!」
姬洛:「……」
眾禁衛軍:「……」
眾人:「……」
杏韻響亮地道:「是!」立刻蹬蹬蹬地跑進屋去,抱了一大堆衣服出來,那些衣服還很新,有的燕青蕊甚至連穿都沒有穿過,杏韻把它們堆在院子無人的一角,當即就晃亮火折,毫不手軟地燒起來。
然後,她又蹬蹬蹬地跑進去,把被單床褥抱出來,燒了。
看著這邊火勢燃起,眾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覷。
眾禁衛軍心思各異。
這算是當眾打臉嗎?
好像是!
可是,人家燕大小姐說的明白,依照女訓,女誡,這種女子名節大過天,女子貞節比命還重要的女子處世寶典,女子用過的東西,授受不親的男子碰了,的確是不能再用了,她燒掉也無可厚非。
這不是在針對禁衛軍,而是她潔身自好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