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府之後,古曼冬洗去一身的狼狽,坐在梳妝檯前。
望著鏡中的自己,倒是與自己曾經的模樣有著那麼三分相似之處。
或許這亦是她能夠獲得重生的原因之一吧。
「秋月,你今早怎會出現在城門口?別說什麼巧合,那裡距離江家可一點都不近哦?」
秋月擦拭古曼冬髮絲的手微微一頓,臉上扯出一絲笑意,故作不知的說道:「夫人,奴婢真的是意外尋到那邊,才遇見了夫人,根本不可能事先知曉的。夫人知道秋月是您的人,豈會害您自絕生路呢?」
「哦,是嗎?可為何我卻有種被設計的感覺,秋月你能否給個解釋,也好讓我安安心呢?」古曼冬迴轉身來,望著秋月,淡淡的笑了。
「夫人,奴婢對您是忠心耿耿,絕沒有二心。若是沒有夫人,奴婢早已經餓死街頭,哪能有這般舒坦的日子過,還請夫人相信,奴婢真的不會害夫人的。」秋月瞬間跪下來,已然笑不出來,哭喪著一張委屈的臉,在那表忠心。
「當初我救得人並不止你一人,還有玉環,若說這江家我最不會懷疑的人是誰,無疑是你與玉環。玉環那丫頭心思單純,藏不住事情,反倒是你秋月,平日裡最是機敏,也最有自己的想法。若是以往,我斷不會懷疑你,可你偏偏不該自作聰明,親自出來將我在城門口處攔住,還那般大聲嚷嚷著,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便是江家新媳,江天落的夫人。你這叫做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說對嗎?我的好秋月。」
古曼冬伸手輕拍了拍秋月的臉頰,吐出的字句卻是冰冷無比。
「夫人,冤枉呀,奴婢待您之忠心天地可表,絕對不會做那般陷害夫人的事情。若是,若是夫人不信奴婢,奴婢活著還有何意思,不如一死了之,以此明志。」秋月頓時紅了眼眶,一滴滴淚珠兒不要錢的掉落著。
「那你便一死表清白,讓我看看一個忠僕到底是怎樣的。」古曼冬冷淡的說話,伸手將梳妝檯首飾盒裡頭的一支簪子丟在了秋月的跟前,止了她的啼哭,臉上是掩不住的意外之色。
「怎麼?不敢了?說吧,是誰讓你這般詆毀我的名聲,老實交待了,我還能夠念著以往主僕之情既往不咎,可若是你繼續隱瞞,等我揪出幕後時,可就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情,而是直接按著規矩辦事了。你說以下犯上,陷害主子的奴婢是什麼下場呢?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好似是亂棍打死,棄屍亂葬崗,對嗎?」
秋月被古曼冬這般盯著看,頓時有點嚇到了,整張小臉都微微蒼白了幾分,卻依舊不曾有妥協的意思。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般本事,能夠讓秋月如此死心塌地想要毀了她。
「瞅瞅你這張小臉蛋,彎彎柳葉眉,楚楚秋水眸,這張櫻桃小嘴兒是多麼誘人,更別提這衣衫下的身形也已是玲瓏有致。即便這祁縣青樓的頭牌也不過如此吧?」
秋月臉色愈發蒼白,卻緊咬著唇瓣,嘴硬道:「夫人,奴婢並未背叛,奴婢是冤枉的。既然夫人不信,那奴婢以死明志便是。」
秋月說著直接撿起地上的簪子,就朝著自己咽喉刺去,那眼神決絕。
古曼冬眼明手快,伸手一攔,髮簪尖銳一端已然抵在秋月咽喉所在。
「秋月,你還真的尋死呀。我之前只不過試探你一番並非真的要你死。畢竟你今天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個蠢笨之人都會懷疑。不過,你都願意以死明志了,看來確實是巧合,是我想多了。你也知道,整個江家,我就信得過你跟玉環兩人,實在不願連你也看不起我,背叛我。」古曼冬說著,臉上難掩悲傷之色。
「夫人,奴婢絕不會背叛夫人的,天地可鑑。」秋月一臉信誓旦旦的說,仿似剛才一切從未發生過。
真是好演技。
不過,對秋月這個丫鬟,逼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再多也於事無補,想知道真相,也只能等她自露馬腳了。
江家,江天落排行老二,今年二十二歲,父母早亡,由祖父祖母撫養長大,還有一位年長七歲的兄長,多年前離家不知所蹤,祖父在去年去世,祖母不問世事,守在她的靜安堂念經誦佛。
原本以江天落的家世不至於娶了古曼冬這麼一個孤女為妻,但因著是老太爺允下的親事,江天落便將人娶進門來,倒也不曾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