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有或沒有又如何,只要她願意留下,我都會養她一輩子,這是不變的承諾。毋須多生事端。」
江航眉頭微蹙,看著江天落,心裡頭終歸無法苟同。
可少爺決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鬆口,別人是毫無辦法可言的。
江天落眉眼微抬,將江航的神色落入眼中。
「江航,這是命令,懂嗎?」
「是,少爺。」
翌日清晨,江天落吃過早點後便與江航離開的江府,而古曼冬這會也同樣整裝待發。
「小姐,這樣不好吧。姑爺昨晚可是說過不讓您外出的,若是被知曉,姑爺會不高興的。」玉環勸說著,毫不掩飾心中的擔憂之色。
「正因為如此,我更要離開。連你都覺得我應該留下,其他人定然也會以為我會為了在江家待下去,一定會乖乖聽話留下。而正是因此才是離開不被人懷疑的大好機會。玉環,秋月,你們替我打掩護,天黑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玉環還要勸說一二,卻是被古曼冬一個眼神止住話頭,只能無奈的將錢袋子交給了古曼冬。
「小姐,這五十兩已經是咱們所有的銀子了,您省著點花。」
古曼冬點了點頭,臨走前朝秋月投去一個略帶警告的眼神後,方才離開。
偷偷出了江家,古曼冬一身男子裝扮前往了昨日偶然到達的香滿樓所在。
到了香滿樓正門前時,緊閉的大門讓古曼冬狠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暗罵自己笨,忘了這等煙花之地都是晚上開門的。
不過在香滿樓附近不遠處卻是有處賭、坊,正好琢磨著袋子裡的銀子恐怕不夠在香滿樓花銷的,這賭、坊出現的還真是及時。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開,一二三小……」
「晦氣,怎麼又是小。我就不信了,大,十兩大,這次一定會贏。」
剛進來轉一圈,古曼冬的目光就落在一個華服男子的身上。
這是一個面色較為蒼白,臉上還略施薄粉,二十五六的男子,容貌也算不錯,就是脂粉味略中,與莫謹言的感覺類似,卻更顯陰柔,給人的感覺更似陰冷多一些。
看其身上裝扮衣料上乘,出手亦是闊綽,雖說只是十兩銀子十兩銀子的壓上去,這也架不住一直輸。
再看荷官雖然一直贏錢,可卻是滿頭大汗,明顯是壓力山大,附近一個明顯是賭坊老闆的男子這會都已經露出不滿之色了。
這個一直輸錢的男子恐怕不簡單,連賭坊的人都不想贏他的錢。
結果這一把開後,還是小,周圍人滿載而歸,獨獨此人的銀子被莊子吃下。
「最後一把,這二百兩銀子若是輸了,本公子就走人。大,還是大,我就不信邪了,連壓二十次,居然把把小。」
啪的一聲,一張銀票拍在桌案上,荷官的臉色都白了,略帶求救的向上司望去。
「喬公子,以您的身份在此玩也著實掉價,不如這般在下做主,這把算公子贏。這一千兩銀子算是賠給公子的賭資,還請公子笑納。」
古曼冬耳朵微微一動。
喬公子?會是昨晚香滿樓後院門口那個花俏婦人口中所言的喬公子嗎?
「張三橫,莫非你覺得本公子還輸不起這點銀子嗎?」
「怎會,誰人不知道喬公子乃是祁縣首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這點銀子只是小人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子笑納。若是公子覺得不妥,不如在下坐莊,咱們到雅間慢慢玩,您看如何?」張三橫笑著打哈哈,卻也將姿態放低。
「不必了,我就玩最後一把,趕緊讓荷官開了,我也好離開。」這位喬公子根本不買張三橫的賬,不耐煩的讓荷官開盅。
「既然喬公子堅持,不若讓小人來搖盅一回如何?」
喬公子點了點頭,默認了張三橫的請求。
古曼冬一瞧機會來了。
雖說這位喬公子霉星高照,不過這張三橫卻也不是省油的燈,至少張三橫這種身上纏繞的黑氣都幾乎成猙獰鬼面的人,喬公子身上那點怨氣豈能架得住。這一把,喬公子定贏。
古曼冬毫不猶豫將身上剛買了兩樣首飾湊足的五十兩銀子押在了喬公子壓的位置所在,至於賭坊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