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謹言見古曼冬居然還有心思與人聊天,心裡頭格外不爽,面子卻放不下主動開口,只是瞪著古曼冬一語不發杵在萬選樓門口。
「夥計,帶路三樓。」古曼冬瞥了眼莫謹言朗聲而道,夥計匆忙而來,卻是上次那位接待的夥計,漾著討好的笑臉,迎接二人上了三樓,正好是上次那間包廂,而江天落與江航卻是在樓道口的包間落座,倒也隔了點距離,難起衝突。
包間門一關,直接將伺候的侍女還有安順留在門外,莫謹言落座古曼冬對面,氣呼呼的。
「莫公子,我這個被害人都還未生氣,你這又是發得哪門子火呢?」
「你還敢說。誰讓你招惹那個死人臉的,而且還是在他的強項上與他宣戰,你以為自己是誰呀,那個死人臉不解風情,可我不是瞎子,你說你一個女兒家好好的摻和進那些死人的案子裡去做什麼?真以為你能料事如神,居然大言不慚,說要在江天落之前破了繡娘紅衣之案。你真是……」
「我真是怎麼了?若非莫公子將我拉下水,我會如何?」
「我承認自己不該拿你當擋箭牌,可你也不該越說越過火,讓人為你擔心。」
「擔心?呵呵……」古曼冬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莫謹言,你這是想笑死我不成?還是說,你特意這樣說,下次再想個法子對付我?昨日放狗咬我的事情莫非你這般快救忘了,要裝好人,勞煩看看時機與場合。今日這事情你敢說你沒有一絲一毫拖我下水之意?」
古曼冬直勾勾的盯著莫謹言,饒是他臉皮子再厚也難以說個不字。
畢竟最初的時候,他確實是動了那麼一瞬間的壞心眼,想看她出糗。
可哪想到她竟然一點都不慌亂,還藉此機會把事情鬧大,讓他不知如何收拾。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莫謹言後悔莫及,卻也無力挽回,如今也只能希望此事被當作笑話,笑一笑就算了。
又在莫謹言這裡蹭了一頓飯吃之後,古曼冬離開了萬選樓,剛走到樓道口,卻是碰上江天落二人準備離開。
古曼冬只是點了點頭,未曾多言直接離去,而江航卻是很不滿古曼冬這種行為,只覺得這是一個傲慢無禮的小子。
從萬選樓離開之後,古曼冬打聽到喬家的宅子所在,偶然間聽聞下人們提到喬玉龍竟然破天荒的準備陪他的夫人馮氏明日回臨城娘家一趟,至少也要逗留半月之久才會回來。
喬玉龍今日的異常,加上這般匆忙的離開,雖說有個很好的理由,卻也耐不住推敲。
喬玉龍不出來,古曼冬看時辰也不早,正好可以去香滿樓探個究竟。
來到香滿樓時,已然是夜幕落下之時,整條街道頓時熱鬧起來,那撲鼻而來的脂粉香氣可讓人有些消受不起。
「這位公子裡邊請吧。樓里的姑娘絕對不會讓公子失望的。」軟玉滿懷的滋味或許只有男人會覺得享受,古曼冬卻是沒太大的感覺,最多就是這劣質的胭脂水粉味道有些不怎麼聞的習慣,讓她不著痕跡的將人推開了些許。
「聽聞香滿樓里的姑娘姿色上乘,琴棋書畫更是精通,我這還會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位小美人能否為本公子介紹一二呢?」古曼冬輕笑著伸手捏了捏對方的下巴,挑逗一二。
「咯咯,公子真壞。難道奴家長得就不好嗎?奴家也會琴棋書畫的呢。」
「家中管教甚嚴,我也只能遠觀,可不好亂來。若是小姐姐能夠幫幫忙,讓我遠遠看看這裡最好的姑娘就好。這點銀子就當作感謝小姐姐的幫忙。」古曼冬不著痕跡塞了二兩銀子給這門口攬客的姑娘,頓時讓對方喜上眉梢。
「公子既然這般說了,那我就領你遠遠瞧上一瞧,不過,若是有需要的銀子……」
「只要數目不大,我都願意花,超了可就沒法子了。」
「安心好了,只是轉一圈,花不了多少銀子。最多不超過二十兩。」
「那行。不知道小姐姐怎麼稱呼?」
「奴家花月,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呢?」
「古九。」
與花月這個香滿樓的姑娘達成了協議,古曼冬佯裝成客人入了香滿樓,由她帶著入了後院閒逛著,不時的附和著開開玩笑,欣賞著這香滿樓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