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找了個藉口離開,江天落身邊的人卻是開口了。
「少爺,這丫鬟形跡可疑,屬下回來之前曾派人調查一二,那關於夫人的傳聞確有其事,這府裡頭的下人都很清楚。」身為江天落身邊的得力助手,江航能文能武,是自小便跟在江天落身邊伺候著的家生子,忠心毋庸置疑。
「確有其事?」江天落斂眸淡淡問道。
「至少少夫人衣衫不整從後門回府,卻是不少人看見過的。」江航應道。
話音放落,一個僕人站門口望著江航,待他走近方才耳語幾句悄然退下。
「少爺,那個秋月並未回夫人的清平園,而是神色慌張去了後院的方向,派去的人也到夫人院裡,並未發現夫人以及另一個丫鬟玉環的蹤影,儼然是根本不在府上。」
江天落聽著江航匯報的消息,輕敲著桌面,那神色平靜的看不出喜怒哀樂。
江航未曾多言,只是站在一旁靜候著江天落的吩咐,該說的都說了,此事情輪不到他這個下人插嘴。
與此同時,祁縣縣衙後院後門所在,莫謹言坐在一旁的大樹枝椏上,百無聊賴的晃蕩著雙腿,目光瞅著那後門方向。
「安順,你說本公子是不是被忽悠了,人家根本就沒打算來縣衙?結果我還自以為是的在這守著,等著收中午被蹭飯吃的利息?」
「公子何時曾吃過虧,定然是對方想盡辦法不得其門而入,只能等到天黑,從後院摸進來。當然,也不排除對方一個女兒家,這時辰已然歸家,若是公子想要收利息,不若等下次碰面再收不遲。」安順站在樹下,恭順的應答,心裡估摸著也是不認為古曼冬主僕會在此刻上門的。
「那真是可惜了。我看她這般大膽,還以為說到做到,結果卻也不過是只會說說的無膽之輩罷了。」莫謹言失望而道,正打算離開時,眼角餘光卻瞥見巷子裡兩道鬼祟的身影,頓時咧嘴笑了。
「安順,魚兒來了,準備放大白。」莫謹言眼睛忽閃忽閃的,笑得醉人。
「是,公子。」安順應道,直接轉身離開,片刻後就將一條碩大的成年大白熊公犬牽到了莫謹言跟前。
莫謹言跳下樹了,揉了揉大白熊公犬毛茸茸的大頭。
「大白,待會給我追身上有這個味道的人,記住了,只能追人別真的咬傷人了,不過允許你咬掉對方幾塊衣服布料給我帶回來,屆時我會重重有賞的。」
大白熊公犬沉沉的汪了一聲,似在回應莫謹言。
「真乖。大白,跟我走。」
巷子裡古曼冬正打算想法子翻牆,而不讓人發現,偷偷看一眼那從繡娘紅衣棺木里抱出來的孩子,還不等她考慮妥當,這後門的木門居然吱呀一聲打開了,只見莫謹言負手而立走了出來,目光得意直接落在古曼冬藏身的拐角處。
「大白,要好好招待客人一番,知道嗎?」
汪汪兩聲狗叫,古曼冬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一頭將近一人高的大白熊公犬站在她與玉環跟前。
玉環一瞬間腿都軟了,若非對主子的忠心,這會都直接跌坐地上,而不是腿肚子直打擺,卻還攔在古曼冬跟前。
「小,小姐,奴,奴婢擋著,你,你先跑。」
「傻瓜,還愣著做什麼,跑呀。」古曼冬被那大白熊公犬盯著也是心裡發毛,狠狠一瞪那一臉得意的莫謹言,豈會不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沒興趣,都是胡扯。
這傢伙早就在這裡候著,準備讓她難堪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古曼冬拉著羽環就跑,而這狗明顯是衝著她來的,玉環身上是毫髮無損,反倒是她,被追得慌不擇路不提,身上的衣服都讓狗要掉幾塊,都成快乞丐裝了,莫謹言那狂笑聲從身後傳來,氣得古曼冬牙痒痒。
莫謹言,莫謹言,咱們這梁子算是結定了,你可別落在本姑娘手裡頭,否則……
「呀,臭狗,不可以咬這裡……」古曼冬一陣花容失色,連忙跳起來,方才躲過這大白熊公犬差點咬在她屁股上的一口。
慌不擇路一陣亂跑,或許是甩掉,又或是早已經得了命令,反正這狗是不追了,不過古曼冬也跟玉環失散了。
加之這一身的狼狽,古曼冬只覺得又回到了那日初來乍道的早晨,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