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小夥計就是想嚇唬嚇唬蕭玉蓮,若要他動手打人,他哪有那膽子啊?
他以為來的村婦,都是些無知的婆娘,嚇唬幾句也就走了。
可是,蕭玉蓮一見小夥計要動手,立馬火大了!
哎喲喂,這珠寶行是賣珠寶的?還是開全武行的?特麼這怎麼三句話沒說完,就要動手?
這小夥計挺橫啊?
想到這兒,蕭玉蓮回頭一擺手,示意驚怒不已的喬氏等人坐下來,然後自己也穩穩噹噹地坐在了小夥計對面的長凳上,慢條斯理地朝他一揮手,「去,喊你們店裡能做主能當家的出來說話。」
「你……」小夥計見沒嚇唬住蕭玉蓮,反而還被人家給輕視了,剛想要再爆粗口,可眼角一瞄裡間,見管事兒的踱步而來,忙收回了到嘴邊的話,改為笑臉就道,「呵呵……這位大姐,咱們珠寶行除了賣珠寶,就是收珠寶,您看您……」
蕭玉蓮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既然你管我叫一聲大姐,那大姐就免費送你一句良言,叫做「和氣生財,切莫以貌取人!」這話你可得好好記心裡去,若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你這劣根性的奴才,說不得就被老闆給炒魷魚了。」
炒魷魚?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糊塗了,劉氏嘴快,就揚聲問道,「妹子,炒……魷什麼魚?啥意思?」
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眾人支楞起了耳朵。
蕭玉蓮微微一笑,「炒魷魚嘛,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像這位小夥計這般惡劣的態度招待上門的顧客,他的老闆若是能容忍他,不辭掉他,必然是他親爹!」
「噗哧……」一個沒忍住,屋裡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那剛走進來的顧客,不明所以,見屋裡的人都在笑,還以為走錯了地方,或者是自己身上哪裡有什麼不妥,都被笑的莫名其妙好不尷尬。
「吧嗒」,裡間的帘子一掀開,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後生。
這後生一身白色錦緞直綴,手握玉笛,長髮披肩,面色冷峻,雙眼如鷹,看了看身邊哆嗦的小夥計,又瞧了瞧笑魘如花的蕭玉蓮,不覺心中一動。
嗯?這女子……某家怎麼看著這般眼熟?
就見眼前的這位小娘子雖然梳著婦人髻,卻是螓首峨眉,面色如脂。尤其是含嬌似嗔的杏眼,巧笑嫣然。
這女子容貌氣質,溫婉優雅,哪裡像是從鄉下來的村婦?
哎呀奇怪呀,小村婦分明是在哪裡見過,卻想不起來了呢?
「喂,」蕭玉蓮見出來的這位英俊後生眼神直直地盯著自己,便是不悅地道,「如果沒看錯的話,你是這珠寶行的管事兒的?請問你們這珠寶行是什麼規矩啊?」
那後生聞言,不覺一愣,忙客氣地溫聲道,「這位小娘子,您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什麼意思啊?我們一行人來你這貴寶行,目的不是買首飾就是賣珠寶,你們不說熱情地接待,反而屢次無禮,你說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蕭玉蓮嘴裡不饒人,可心裡早就被眼前這位美男給帥得心頭直跳,再聽小帥哥那富有磁性的聲音,我嘞個去呀……這是想要人命的節奏啊!
於是,犯了桃花玻璃心的蕭玉蓮,就眨巴著靈動的杏眼,直接與這美男帥哥對視上了。反正是不花錢觀賞美顏小帥哥,不看白不看!
小帥哥沒有料到蕭玉蓮會這麼大膽,敢當著眾人的面就一副「愛花賞花」痴情樣兒,到把他嚇了一跳。
良家女子不是應該含羞垂眸避嫌的樣子嗎?可她……
「小娘子,在下周貴賢,字道羽,是這家珠寶行的東家,剛才敝行的活計言語不當,得罪之處萬望海涵,包容則個。」
周道羽?與歷史上的臨川公主丈夫周道務是一家子?蕭玉蓮腹誹著,就送給小帥哥周道羽一個十分得體的笑意,「哦,原來是周東家,失敬失敬。吶,咱們姐幾個今兒個閒了,想來貴寶行賣點寶貝,再買幾樣首飾,不知我們這裝束有什麼不妥?」
「哎喲,小娘子言重了,您們進我珠寶行來就是貴客,哪裡會有不妥?」周道羽雙眼促狹地一眯,嘴上說的十分客氣。然後轉頭衝著一旁呆若木雞的小夥計一瞪眼,「還不快去備茶?請幾位用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