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蕭老爺子忍痛艱難地道,「從今天起,咱們蕭家這一房,不立長子傳家,有德者有能力者,當立為家主!」
蕭老爺子這一決定,令蕭茂斌和蕭茂定,蕭茂辰,蕭茂清長出了一口氣。這就是說,變相的將蕭茂斌兩口子排除了蕭家,他所做的,所說的話,都不能影響蕭家左右。
「爹……」蕭茂斌不服氣地大叫道,「爹,自古立長不立幼,我做錯什麼了,爹這樣狠心待我?
爹,我給妹妹長了個好婆家有什麼不對?那殷莊鄉程家酒肆老闆,那是腰纏萬貫,土地百畝,家裡呼奴喚婢啊,我給妹妹找這樣的好人家,娘娘不但不感謝我,還挑……」
蕭茂斌話還沒說完,蕭玉蓮是火冒三丈,噌的一聲就站起身來,眉角一挑,眼神凌厲,周身的殺氣就蔓延開來,把屋子裡的人都駭了一跳。
「蕭茂斌,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你把我我小姑送給誰家?程家酒肆?嗯?」
這兩聲質問帶著冰碴兒,硬生生地凍死個人!
蕭老太太見狀,預感大事不妙,這個長子長媳肯定有是沒出什麼好道兒,就壓著心底的火氣問蕭玉蓮,「玉蓮哪,你快說,那程家酒肆怎麼回事?你大伯他……是不是……又要將你小姑推進火坑?」
蕭舒瑩也是驚恐萬分,一把拽住了蕭老太太的胳膊,哆哆嗦嗦地道,「娘,我……我不嫁人,我……怕。」
「好閨女,別怕,天塌了,有娘在呢。」蕭老太太輕柔地拍了拍蕭舒瑩的後背,安慰著。
老閨女素來膽小軟弱不經事兒,這就是為什麼她要留她兩年再讓她嫁的原因。
蕭玉蓮沒有回蕭老太太的話,而是衝著蕭老爺子冷笑一聲,「爺爺,您可能不知道那殷莊鄉程家酒肆老闆,那就讓孫女來跟您說個清楚,至於您怎麼處理這事兒,與我一個出嫁的閨女沒什麼干係,畢竟是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是年您說過的,我記著呢。
至於我為啥還要多這一嘴,因為炕上坐著的是我慈愛的奶奶和我的親姑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走我的死路,重蹈我娘被人挖心刺骨,卻無法救贖自己親生閨女的悲劇!也想讓您知道我的大伯,您看重的長子長媳是一個什麼樣的蛇蠍心腸。」
「臭丫頭,賤人,你閉嘴!」蕭茂斌大感事情不妙,也顧不得臉上劇痛,一邊罵著一邊就朝蕭玉蓮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蕭茂斌撲到蕭玉蓮跟前的時候,就見一直一再房門口沒現身的程耀鐸一個箭步就沖了進來,直接一抬腿,就將蕭茂斌給踹趴下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屋裡的人只瞧見蕭茂斌撲過來要打蕭玉蓮,剛要都想伸手來扯住他,可程耀鐸的速度,那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快呀,一點都沒猶豫地就將蕭茂斌踹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彬兒!」
「相公!」
驚呼出聲的是蕭老爺子和蕭安氏。
「蕭玉蓮,你……你,你這個賤人,我跟你……」蕭安氏拼了這倆字還沒出口,就見程耀鐸反手就是一個嘴巴,將這兩個字又給打回肚子裡了。
「誰再敢罵玉蓮一句?嗯?」程耀鐸這一怒,原本就畫得跟個白無常似的臉,更加猙獰精彩了了,一時間竟悍住了所有的人!
蕭茂林坐在一旁,見閨女的車夫果然是個脾氣爆的,想要出聲制止他的暴行,可一想到大哥大嫂做下的事兒,還罵他閨女是賤人,便覺著該揍,也就不吭聲了!
「玉蓮,你就是這麼回娘家送禮的?」蕭老爺子見長子長媳被一個車夫打成這樣,心裡不生氣是假的,就喝問道。
蕭玉蓮聞言,衝著蕭老爺子一陣冷笑,「爺爺,剛才我就跟您說明了,我的車夫脾氣不好,別沾惹他,惹他火起挨了打我可不負責任!
再說了,像蕭家長子長媳這樣心術不正之人,人人得而揍之!他們明知道程家酒肆的老闆上有妻下幼子,後院還有一個王姓小妾十分得寵,卻還要狠心地將我小姑送進火坑去,您說,他們該不該揍?爺爺,您還是好問問清楚吧,您的這位長子長媳又是準備多少銀子將我小姑給賣了?」
「什麼玩意兒?」蕭玉蓮話音未落,屋子裡的這些人就炸了。
蕭老太太眼珠子一翻,腦子一片空白,差點沒昏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