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滕氏不這麼囂張,這麼刁蠻,打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蕭玉蓮是不想自己動手打她的。
可是,小滕氏本就欺負慣了蕭玉蘭,再加上被蕭玉蓮迫人的氣勢給嚇噎了,就口無遮掩道出了心裡的實話,蕭玉蓮要是不親手揍她,那都怪她手懶!
小滕氏打人事小!
可小滕氏打得是身懷有孕七個月的孕婦啊,別說不能打,就是用語言刺激她都不成,一旦孕婦心緒不寧激憤過分,很容易造成早產,後果那不是一般的嚴重,一屍兩命都有可能!
尤其是在這醫療設備和技術十分落後的古代,孕婦正常生產的話,能否聽過這一生死關都要看她的造化,何況還是被人打了?
蕭玉蓮話音未落,那滕氏先是回過神來,尖厲地嚎叫一聲,「殺人啦,殺人啦!我的兒呀!」就撲倒在小滕氏身上嚎啕大哭。
滕氏這一聲嚎哭,驚醒了院子裡所有的人,那跟隨滕氏來的男人們,手裡正好都拎著扁擔和木棍,準備是來田婆子家打打秋風,強行「借點」糧食往家抬的,這回正好用上了,七八個人一個個嗷嗷叫著就要衝蕭玉蓮動武。
田二柱和田婆子可嚇壞了,這要是吧蕭玉蓮打個好歹,他們心裡怎麼能過意的去?於是這娘倆也顧不得許多,一個奔著灶房去拎菜刀,一個回身去將家裡砍柴的大斧子****起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既然不想人家好好過日子,那就來個魚死網破,誰都別想活著!
院裡劍拔弩張的功夫,田家打大門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被這雙方火拼的架勢給嚇傻了,怎麼地?這就動手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都給我住手!」蕭家莊的村正一邊高聲斷喝,一邊就擠出人群,走進了院子。
「幹什麼?嗯?誰讓你們打架鬥毆的?你們想幹什麼?岳良村的人跑這來撒什麼野?」蕭家莊村正一進來,就先亮明了立場,直接奔著蕭玉蓮喝道。
蕭玉蓮還沒等說話,程耀鐸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將蕭玉蓮拽到了自己身後,諂媚地道,「娘子,剛才是女人在前,由你來處置,這會兒既然來男人了,那就交給本公子處理。
你可彆氣壞了身子,跟這些小人鬥氣不值得。嘿嘿嘿……乖哈,聽話,往後站,你……咳咳……男人在呢,哪能讓娘子你拋頭露面惹這閒氣?」
「噗嗤……」程耀鐸油嘴滑舌,把蕭玉蓮逗笑了,剛才一肚子的火氣,也瞬間全部泄了出去。
「既然程公子要出頭,那我可就省心了。現在在我要看你表現哦。」蕭玉蓮一語雙關,給程耀鐸遞過去一個含蓄的信息。
這樣的男人,才是蕭玉蓮喜歡結交的男人!
即無下限的寵溺著,又能在關鍵時刻為她遮風擋雨!
再看吃程耀鐸有了蕭玉蓮最後一句話,樂得都找不到北了,咧著嘴丫子竟然忘了這院裡院外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瞅著他們倆呢。
「哈哈哈……哈哈哈,好,那本公子就好好給你表現個看看。你趕緊搬個小凳坐在那兒,別站著累著,再喝著點熱水,別渴著,放心地看你……咳咳……男人給你好好表現!」
程耀鐸這張嘴,那簡直了,比抹了蜜還甜!
「混賬!」蕭家莊村正不耐煩看這倆人在這兒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昵,氣得大叫混賬,「一個被崔家趕出來的和離婦,居然敢跑到蕭家莊來撒潑?你當我們田家都是死人嗎?田二柱,田宋氏,這個賤人是不是你們招來的?嗯?」
原來這蕭家莊的村正就是田家的族老啊,難怪他一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地指責蕭玉蓮來鬧事的。
田二柱和田宋氏剛要上去辯解,蕭玉蓮一擺手再次攔住了她們娘倆,「別跟他們廢話,沒用!你們現在回屋去照看好我姐姐和三個孩子,院子裡發生什麼事兒都與你們無關。」
「那哪行?」田二柱脖子一梗,讓妻妹為自家事兒受牽連已經是不好意思了,自己卻躲到屋裡要當龜孫子,他田二柱做不到!
蕭玉蓮也知道他的心思,就悄聲道,「姐夫,我姐姐在屋裡比這兒更需要你照看,你去吧,這裡的事兒程公子會很好的解決的。他是官府的人,還能怕了一個鄉土惡霸不成?」
「啥?你說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