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慣性心理!
馮于氏此時此刻才體會到了她三兒媳柳氏那種「預取不得」的痛苦心情!
開酒肆,這是本小利大的好生意啊!
蕭玉蓮怎麼就沒有想到要與我馮家合夥呢?好歹我馮家人幫襯過你,而且都不是那種藏奸耍滑斤斤計較之輩!
馮于氏失落了,滿腔的熱忱,猶如被人用涼水澆到腳底,心裡哇涼哇涼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村正嬸子,您身子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般難看?是不是受了寒涼?」蕭玉蓮見馮于氏剛才還滿懷熱情地招呼著自己,可一聽到自己要與人合夥開酒肆了,忽然間就變了臉色,便明知故問地佯裝關心道。
期望與落差只是一線間的差別!
馮于氏見問,不由地心下一驚,慌忙瞟了一眼馮孝安,然後強顏歡笑怒力平息心裡的不自在笑道,「唉……這上歲數的人了,就跟小孩的臉,說不得勁就不得勁兒。
玉蓮哪,你別擔心,嬸子的身子嬸子清楚,沒有大礙的。剛才呀,就是覺著後背冒熱汗,一會兒就好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那啥,你有事兒還忙,嬸子就不留你在家吃飯了,等哪天得閒了,再來聚聚。」
「好啊,那就等得閒了再來叨擾嬸子。」蕭玉蓮一笑遮過,就站起身,抱起小雋秀牽著小雋逸小手,就告辭出了馮家。
蕭玉蓮一走,馮孝安嘆了口氣,拿眼睃了一眼馮于氏,幽幽地道,「唉……孩子他娘,你是不是心裡不舒坦啊?」
「我?」馮于氏老臉一紅,無法回答了。
她心裡的確是很不舒坦!
想著自家不惜得罪了那崔家,不就是要與蕭玉蓮交好,得以借勢起復嗎?
可是,這個蕭玉蓮太不懂事了,居然能甩了自家而與那城裡的珠寶行老闆合夥,這……自己不舒坦難道是不應該嗎?
馮孝安瞧見老闆眼裡的不甘,以及臉上的不滿,搖搖頭,「孩子他娘,記住老夫的話,這蕭玉蓮不是誰都能輕易得罪的!
你們不知道啊,她呀,可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啊!這個女人,行事果絕,心機深沉,手段辛辣,不是咱們家能得罪得起的。就連程家酒肆老闆都被她整治得無言以對。」
接著馮孝安就將在鄉里發生的一切,毫無遺漏地說了一個遍,有漏掉的部分,喬氏就在一旁稍作補充,使得馮于氏和兩個兒子以及二兒媳婦馮劉氏都暗自驚嘆!
懲治了王步仁,結交了小霸王,又讓程家酒肆老闆吃了悶虧,這個蕭氏玉蓮果然不簡單啊!
「孩子他娘,歇了你那不該有的怨氣吧。自打蕭玉蓮出了崔家的門,她待咱們家不比她娘家人差,以後啊,千萬不要奢望那不該得的,咱們幫她,想借著她蕭家的勢起復是沒錯,但是切切不可貪心過重而適得其反!」
馮于氏倒也不是糊塗得不可救藥的老太太,經馮孝安這般開導,也覺剛才自己想差了,不禁暗自羞愧又幾分不甘,可還是點頭答應著,表示自己絕不會像崔家婆娘那般不通情理。
「在回來的路上,蕭氏玉蓮說後兒個要請村老們吃個便飯,我答應了。你們後兒個就去幫著撐撐場面,掌掌舵,免得有那不長眼的多嘴之人惹出是非來。」馮孝安想到後天的安排,就叮囑馮于氏和喬氏,劉氏。
馮于氏和喬氏,劉氏自是滿口答應。
那馮聚財見一家子和和樂樂一團喜氣,唯獨少了自家的婆娘柳氏,不由地暗自傷神。
唉……柳氏啊柳氏,你怎麼就不能像大嫂和二嫂那樣呢?瞧瞧她們兩個,不說有多明事理,可到底面上是看著純善的!
唉……一大家子人就少你一個,我這面子上也不好看哪。
其實,細說起來,柳氏心裡惦記著娘家也不是錯!
誰家的兒女過好了,不都惦記著孝敬一下爹娘?
只是,這柳氏錯就錯在她不該貪心過重,挾恩情索人情,公然討要不該要的東西!
不僅如此,她還胡言亂語,說什麼蕭玉蓮肖想她家相公,這話若是傳出去,蕭玉蓮與馮孝安兩家就甭想再出門了,兩家的名聲就得臭的迎風十里都令人厭惡!
因此上,馮孝安才震怒之下,不得不將她藉口得了瘋癲之症圈進後院禁了足。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