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哪個不長眼睛的又鬧上門來?
蕭玉蓮挑眉!
這時白芷疾步走了進來,福身行禮稟告,「娘子,是一個過路的小孩子與少爺打了起來,張家嫂子正在勸解呢。」
「哦?打架?雋逸不是在扎馬步呢嗎?怎麼去了門外,還與人打了起來?」蕭玉蓮這還是打穿越而來,第一次聽到便宜兒子與人打架呢,皺著眉頭問道。
有張維峰媳婦薛氏在外面照看著,蕭玉蓮並不擔心小雋逸會受到什麼傷害。
白芷忙回稟道,「不知道是哪來的孩子,在咱們家門口看到小少爺玩七彩彈珠,就吵著要,小少爺不給,結果,那孩子就動手搶,被小少爺給打了。」
就這麼簡單!
一個非要要,不給就搶,一個不給,你搶我就揍你,結果就是倆孩子掐起來了!
白芷稟明事情前因後果,蕭玉蓮還沒等說話呢,一旁坐著的馮于氏可不幹了,怒道,「這是哪家的孩子?嗯?這麼沒教養?敢動手搶人家的東西?這家父母是怎麼教導兒子的?走,出去看看,敢欺負小雋逸,也得問問我老婆子答不答應。」
這老太太,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架勢,滿臉怒氣地就在劉氏的攙扶下出了堂屋。
蕭玉蓮一看,得,這正事兒還沒辦利索,還得管起小孩子的閒事兒來。
「村正叔,高叔,這事兒咱們就先這麼定下,誰家願意種玉米的,簽了責任協議,我就發放神種。若是不願意種的,咱們千萬不要不勉強。
您們種一半的黍米和稻穀,交糧稅足夠就好。剩下的田地就種玉米吧,您們放心,玉蓮別的不敢保證,您們兩家的玉米肯定能達到畝產八擔以上。」
這番話,與剛才嚇唬李道榮的口氣完全是判若兩人啊。
這孩子,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調皮!馮孝安和高易誠,記憶屋裡其他人都善意地笑了。
說起來,李道榮不是壞人,但他絕對是一個愛耍小聰明的人,這樣的人,蕭玉蓮不喜歡,也就沒必要跟他有什麼過深的交往。
「走吧,去看看小雋逸跟誰家的孩子吵起來了?」馮孝安邊說便站起身來,幾個人隨著他就出了房門。
剛走到院當央,就聽得大門口那兒響起炸雷般的喝喊聲,「這誰家的孩子?嗯?敢動手打我侄兒,不要命了?」
嗯?小孩子打架,這怎麼還驚動了大人了?
馮于氏在劉氏的攙扶下出了院子,就看到小雋逸站在薛氏的身邊,指著面前一個哭成花臉貓的小男孩威嚇著,「你再敢動手搶人家東西,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就試試!」
我滴天哪,這動作,這語氣,活脫脫的隨了他娘蕭玉蓮哪!
就見哭成花貓臉的小孩子大約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白淨淨的,一點都不醜。看身上穿戴,家裡似乎是個有錢的,寶藍色錦緞的褲襖。
不過,這麼個俊秀的孩子,此時非常狼狽,寶藍色錦緞的褲襖不但髒了,而且衣領和袖口處還被撕扯壞了。
七八歲的孩子了,居然哭成這樣,很是被小雋逸瞧不起。
小雋逸學著他娘的樣子,依靠在馮于氏的懷裡,雙手環胸,斜睨著那孩子,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嗤鼻地教訓道,「誒,你,從哪裡來的?嗯?長得個子不小,怎麼哭得跟個花貓似的?真是難看死了。
切……什麼人嘛,還男子漢呢,隨便張嘴管人家要東西。怎麼地?不給,你就動手搶啊?啊?你這是想長大了要做劫匪了唄?這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管教你的!」
這一副小大人似得模樣,一下就把馮于氏和劉氏,薛氏等人說笑了。
感情這孩子不但能打,而且教訓起人來還一套一套的。
這馮于氏見小雋逸沒吃虧,自然是也就消了氣,就對那孩子和藹地道,「快家去吧,別站在這兒挨凍。再待一會兒就會凍病了。」
「不,他給我一個那珠珠我就走。」小孩子還挺執拗,站在雪地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就把手伸向了小雋逸,大有你不給我就站死在這兒的架勢!
小雋逸斜瞪著他,撇了下嘴,不屑地一哼,「不要臉,管人家伸手要東西,真不知羞。我可告訴你啊,你快走,不然,我就要動手了啊,這回我非揍你找不到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