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莊鄉上,攏共就那麼大的地方,想崔繼業這樣大能耐沒有,卻整天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混混,誰不認識?
沒人理他們這樣的混混不是怕了他,而是人家不屑搭理就是了。有那精力和時間,人家還琢摸著怎麼賺錢呢,誰有閒心沒事兒聊騷他們玩?
就像今天崔繼業苦著一張臉,跑到珠寶行大言不慚地說自家的寶物被下堂的媳婦給盜取賣了,這話說出來,但凡有腦子的誰相信啊?
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小把戲,徒增惹人煩,管事兒的更沒有好脾氣搭理他,所以命人直接將他打了出去。
嘁……還敢說家裡丟了寶物?丟了寶物一進門不直接說丟了是什麼東西?連自己家丟了什麼寶物都不曉得,你當誰都是想你一樣愚蠢好糊弄?
而且,就崔繼業這樣敗家的小痞子,在殷莊鄉不下少數,若是他們家有寶物,別說是祖傳的,就是皇帝賜予的,他都能敢拿出去賣嘍,還能等著下堂的媳婦偷盜出去?
管事兒的看著崔繼業狼狽的被趕出門去,鄙視地嘁了一聲,搖搖頭。那岳良村的蕭氏女,自大上次見了一面之後,就已經入了自家公子的眼了,早派人暗中護著了,你一個小混混也敢打她的主意?不是活得膩歪找死嗎?
不說珠寶行的管事怎麼鄙視崔繼業,單說這無賴沒能打到自己想要的准信兒,心裡苦悶之極啊,鬱悶不樂地在酒肆喝了點酒,就帶著十二分醉意連夜回到岳良村,卻不知他一進村,就被上山砍柴回來的馮聚財給撞了個正著。
崔繼業滿肚子的鬱悶回到家之後,第二天就跟崔相山把自己在鄉上碰壁的事兒說了一遍。
崔相山也將崔張氏和崔周氏出師不利的事兒也沒瞞著,說了個清楚明白。
父子爺們這些人一碰頭,都心灰意冷卻又不甘心起來。
打探不到蕭氏玉蓮在鄉上賣得是什麼寶物,他們所有的訛詐計劃都得擱淺,所以一家人垂頭喪氣如同考妣般地難受。
而就在他們焦頭爛額無計可施的時候,這天,啞巴高遠的傻婆娘瘋瘋癲癲地,連說帶比劃,嘴角冒著白沫,在村里四處嚷嚷,說蕭氏玉蓮在鄉上賣的寶物是玉佩。
據她說,那隻玉佩好漂亮啊,有小孩巴掌大小呢,那蕭氏玉蓮一下就賣了幾百兩銀子喲!
經傻婆娘這麼一嚷嚷,除了馮家舊宅離村子偏遠些,居住在那裡的蕭玉蓮一無所知外,整個岳良村都轟動了。
村里人除了羨慕嫉妒就是羨慕嫉妒。
不過也有一些心思活泛的,關門閉戶在自家裡與老婆孩子商議,今後如何與蕭氏女搞好關係,像馮家那樣,能得到大大的實惠!
原來是賣了一隻玉佩啊!
崔繼業和崔相山得知此消息之後,眼前就像見到了銀光閃閃的白銀一般,甚是耀眼叫人喜慶!
「爹,你說先前娘和大嫂怎麼探聽都探聽不到這消息,咋沒過兩天,這傻婆娘就嚷嚷開了呢?你說,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蹊蹺啊?你可知道啊,這蕭氏玉蓮如今與往常大不相同了,不但功夫好,心眼子也多,我怕她故意使詐啊。」
崔相山對於崔繼業的擔心很理解,說實話,他也有點擔心這消息是蕭氏女故意使人放出的風聲,故意欺騙他們崔家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蕭氏女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算到他們崔家現在要算計她啊,怎麼可能未必先知的猜到這一點上呢?所以啊,這也老三和自己太過多想了罷!
「這麼著吧老三,」崔相山思索片刻,就拿定了主意,手捋著下巴上捲曲的山羊鬍,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道,「咱們家不是還有一隻公雞嗎?讓你娘把它宰了,請啞巴高遠和她傻婆娘來吃點飯,到時候,咱們再細問問。
若是高遠肯說實話,那咱們許他一點好處,等得了蕭氏的那些銀子之後,給他五兩銀子作為酬謝。最好能說服高遠給咱們出面給咱們作證,將蕭氏賣玉佩的事兒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這樣呢,咱們可就有把握制服蕭氏女了。」
崔繼業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爹的主意好是好,可蕭氏女未必能乖乖地將銀子交出來。再說這啞巴和她傻婆娘的話說了誰能信?到底是兩個沒啥腦子的,他們兩個的話,沒人會相信的。」
崔相山一聽,搖搖頭並不贊成崔繼業的話
第五十九章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