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嫂一提,白若竹這才注意到嘴唇有些痛,她原本以為是昨天累的嘴唇乾裂了,可大嫂說是腫了,她心裡不由覺得奇怪,便伸手摸了摸。
&啊,若竹嘴唇都裂開了、紅腫了,今天可得多喝點水,別火氣大了生病。」金氏也說道。
白若竹哦了一聲,心裡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她三兩口吃了早飯,然後跑去打了盆水,對著水裡照起了影子,可惜水到底不是鏡子,根本看不真切。
她摸著自己微微腫起的嘴唇,覺得上火只是乾裂,怎麼會腫了,還有些痛呢?
突然,她想到了某一晚她被某人拉著一起「練習」,結果嘴就腫了起來,還是她抹了消腫的藥膏,第二天才沒被家裡人看出來。
難道那傢伙昨晚偷襲她了?白若竹不由瞪大了眼睛,不行,她下次一定要好好審問審問他。
雖然金氏和汪彩月叫白若竹休息,白若竹也不好意思真的什麼都不干,最後不顧兩人勸阻,加入了幹活的隊伍。林萍兒那邊送走了周得順媳婦,也幫忙一起幹活,四個人很快就把碗碟都收拾了乾淨。
白義宏父子三人一早就把借的桌凳拿去還了,回來又拿了碗盤去還,這麼一忙活也就快到中午了。
金氏和汪彩月搶著去灶房做飯,白若竹在旁邊看得格外感慨,看來她以後要清閒不好了,還能多個嫂子疼她,可真是件大好事了。
最後是金氏和汪彩月一起做的午飯,就在飯快做好的時候,老太太找上門了。
&二,你們把你爹弄走到底想幹嘛?」老太太進門誰也不理,找到白義宏就問了起來。
白義宏為這事心裡也有些堵著呢,如今被老太太問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怎麼不說話了?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都不敢跟我這個娘講了吧?」老太太瞪起了眼睛,「還有你們偷偷摸摸的買地,我可是聽說了,如今你大哥不在家,我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你們日子過的好了,就不管爹娘了?」
她說完還狠狠的瞪了林萍兒一眼,說:「你是一家之主,你來拿個主意,以後每月的孝敬錢要翻倍,你就說答應不答應?」
&這……」白義宏臉都憋紅了,新媳婦剛進門第一天,他早上才剛剛喝了媳婦茶,還沒多久呢,他老娘就來給他難堪了,和讓他這個公公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我家剛進了人,你跑來說這個會不會不合適?」林萍兒見白義宏不說話,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瞪了白義宏一眼,這人見了他爹娘就蔫了,太讓她生氣了。
&說他大伯不在家裡了,開銷不是反倒小了嗎?少一張嘴吃飯,還省了筆墨紙硯的錢,他大伯又沒什麼勞力,如今你們日子該更好一些才是。反倒我家看著賺的多了,可澤沛回頭要去府城學宮都是大筆的開銷啊,我們不省點怎麼辦?咱家現在就澤沛一個讀書人了,怎麼也得把他給供出來啊。」林萍兒說著臉上還帶了笑。
白若竹暗中給她娘點了個贊,她娘真是越來越高明了,回答的真是到位,還不動聲色的提了「就澤沛一個讀書人」,不僅委婉的回絕了老太太的要求,也適當的提醒老太太一下,別像老爺子那麼冥頑不靈。
金氏也適時的說:「大伯娘,要是你家澤沛以後當了大官,你就是官家老太太,那身份可不一般啊,肯定有你享不盡的福。」
老太太心裡有些動搖,卻嘴硬的說:「我可指望不上他們,一個個不來氣死我就算好的了。」
&我們就是緊張也不會虧了你跟爹的孝敬錢,這樣吧,我們一家人緊張一些,以後每個月給你加一百文。」林萍兒也適當的鬆了鬆口說道。
老太太一聽眉開眼笑起來,第一次覺得林萍兒也還挺順眼的,「行吧,我這是體諒我孫子,自己少嚼用些也讓他能把書讀好了。」
眾人都暗暗撇嘴,只是誰也沒有戳破老太太的謊言。
後來林萍兒說過兩天給月錢的時候就把加了的一百文一併送去,老太太高高興興的吃了頓飯,也沒再找什麼茬,反正就打著飽嗝離開了,甚至都沒再問老爺子的事情。
等老太太走了,白義宏的臉已經沉的快滴出水來了。金氏看出了端倪,朝白義忠使了個眼色,兩人說要去給吳先生打掃房子,找了個藉口出了門。
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