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硬著頭皮繼續編了起來,「阿顏心好,幫我擋了一下,她自己的魂魄卻被吸了進去,不想裡面竟然顯示出了她的前世今生。 她前世有個愛人卻因為誤會分開了,後來誤會解除了,愛人卻又被仇家殺死,阿顏也隨著愛人自殺殉情了。」
「當時我們只能看個模糊的影子,覺得她前世的愛人有些眼熟,不想……」白若竹沖孟老夫人笑笑,「碰到義父想起來了了,阿顏說自己以前見過義父,他似乎也對阿顏有印象。我覺得阿顏人不錯,義父又一直是一個人,大概這是命註定的緣分吧。」
「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孟老夫人和陸嬤嬤都十分吃驚,但她們對白若竹十分信任,竟沒懷疑半分。
這倒讓白若竹有些心生愧疚,她這樣騙老人家真的好嗎?
可她不能告訴孟老夫人,說阿顏是活了千年的鮫人之祖,不能說孟良升是玄龜轉世,兩人相愛相殺,終於能在一起了?
普通人哪裡接受的了精怪,何況是鮫人之祖這麼久遠的存在。
孟老夫人和陸嬤嬤感慨了許久,倒也接受了阿顏。
大概是想法轉變了,她又不覺得阿顏古怪了,反倒說阿顏有這份心思不容易,如果能成為府里的女主人,她以後也能少操點心了。
說話間孟錦瑟和孟錦霞姐妹趕到了,孟錦瑟臉帶著笑容,「若竹几時回來的?也不提前送個信。」
白若竹笑著去拉她的手,「不送信才能給你們驚喜,最近怎麼樣?」
孟錦瑟笑著說:「調香制茶,自得其樂。」
她笑得很燦爛,但笑容根本未達眼底,她不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白若竹默默嘆氣,但也不想戳穿她,這是一場戲,演戲的人為了親人不擔心,而親人明明看出她是在演戲,也為了她早些走出來,配合著她演這麼一齣戲。
這樣的畫面讓人難受,但也不得不為孟家的親情而感動。
白若竹又拉了孟錦霞的手,幫她把了脈。
孟錦霞調理的不錯,但她的心疾是天生的,很難痊癒。
外人都知道孟錦霞的情況,所以她的婚事至今還沒著落。好一些的人家不敢考慮她,倒也不全是嫌棄她的身體,只是怕有個什麼差池人死在了婆家,還不跟城主府成了仇家?
而差一些的人家孟老夫人也不想考慮,總怕委屈了孟錦霞,與其嫁個不好的受苦,還不如家裡一直養著,至少在家能自在些。
很快下人擺了了宴席,孟老夫人指著一道菜說:「這還是你以前來時做的,廚房跟你學了些,這兩年反覆練習,你看看如何了?」
白若竹拿筷子嘗了一口,笑著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孟老夫人笑著拍了她一下,「你這孩子喜歡挑好聽的說,不能指出點缺點來?」
「非常完美,真的我做的好,跳不出毛病。」白若竹沒說謊,人家是專業的廚子,一道菜反覆研究了兩年,還能不夠精細了?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手突然朝白若竹頭伸去。
白若竹臉帶了笑,卻沒有躲開。
髮簪被人抽走,她的頭髮幾縷散落了下來。
「白若竹,你竟然不躲!」徐暉臨笑著說道。
白若竹笑著起身綰髮,「既然是狐狸師兄,我還躲什麼?」
「你是小瞧我,怕我摘不掉,才不肯躲吧?」徐暉臨笑著跟她鬥嘴。
「怎麼會?我怕咱倆打起來,這飯都沒法吃了。」白若竹說著整理好了頭髮。
孟老夫人笑著說:「暉臨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來,趕快坐下吃飯了。」
「我想給奶奶個驚喜,不想一進府聽下人說若竹和阿淳回來了。」徐暉臨說道。
「阿淳去辦事了,回頭我讓他找你。」白若竹說。
「好。」徐暉臨坐下,很靈活的拿起了筷子,「果然奶奶偏心若竹,她一回來飯菜這豐富。」
白若竹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狐狸師兄,別來勁啊,這手臂我看是越發靈活了。」
徐暉臨晃了晃他的兩條胳膊,如今他的機關手臂控制的非常靈活,手又帶了薄薄的蠶絲手套,如果他不說,誰能看出這不是真的手臂,而是機關手臂呢?
「不僅靈活,還厲害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