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三兒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繩子扔進水裡,而且還不讓我撈繩子。
「你這是幹什麼?」我兒很不解地問道。
「有些時候人要面對很多抉擇,特別是對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能皆大歡喜固然是好,但如果不能,就要做出痛苦的選擇。」三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這種選擇對於你來說很難,所以我不得不幫你做出選擇。也許這段時間你會覺得很痛苦,你的內心會很掙扎,但這一切都會過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平靜下來,繼續過你喜歡過的生活。」
三兒說話的時候,我是有聽,但眼睛一直在的繩子,心裡擔心的是老嫖和刀疤,所以根本沒時間去想三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說這麼一大堆和你把繩子扔水裡有什麼關係?」
我說完就要起身過去撈繩子,繩子正在慢慢地下沉。可是我剛起身,還沒站起來就被三兒一隻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想你是沒有聽明白我和你說的話。」三兒一下子把我又按坐在地上,繼續說道:「你不該再去碰那條繩子,他們應該和這裡的秘密一樣,永遠地保留在這裡。」
這句話我聽明白了,心裡瞬間咯噔一下,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他娘的是要置老嫖和刀疤於死地。
我當即回想到刀疤落水時的情形,明明我們當時都是手牽手走著,以三兒的身手,就算是刀疤不小心掉進水洞裡,那他也可以立刻就把刀疤拉上來。可是他沒這麼做,不但沒去救刀疤,而且還沒讓我去救,反倒是讓距離最遠的老嫖下水去救,這不合乎常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故意的。甚至有可能連刀疤落水都是他故意弄的。
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不管是不是三兒故意這樣,我此刻都對他特別的失望,並且對他扔繩子的行為有些憎恨。
雖然我和老嫖之間的情義不比桃園三結義,但我們也是兄弟之情生死之交,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兒害老嫖。
「你他娘的瘋了吧。」我罵了一句就推開他按我的手,奔著水中的繩子走過去。
三兒當即橫在我身前,猛的向後一推我,直接把我推倒在地。我一不行,他在這擋著,我根本過不去。
我一邊爬起來一邊想怎麼過去,立刻心生一計,對著三兒就做了一個繞著跑的假動作,三兒還真信了,身體朝著我假動作的方向挪動一下。我趁著他挪動的一瞬間,朝著水坑就撲了過去。
我是才撲的,心想只要身體能俯衝到繩子那裡,那我就能抓住繩子。哪曾想三兒根本不給我抓住繩子的機會。
我身體剛撲在半空,他就一抬腳踹了過來,我當即就感覺腰部巨痛,身體不再向前俯衝,改變了方向,朝著側面橫向就飛了出去,直接拍到水洞的洞壁上,然後就是兩個360度的全身轉體,直到撞上高一點的石塊才停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被三兒踹折了,感到無比的疼痛。
我咬牙堅持爬了起來,兒一眼,罵道:「你***真瘋了。」
「不是我瘋了,是你不夠冷靜。你應該坐下來仔細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去你·媽的,不管為什麼,我都不允許你這麼做。」
我罵完就發現三兒的眼神變了,變的我都不敢直視。
那是極為冷血的眼神,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眼神里充滿殺意,似乎是在提示我,再過去連我一塊幹掉。
這種眼神我是有點害怕了,但我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管老嫖和刀疤的生死。
我瞄了一眼水坑中的繩子,只剩下一點繩頭了。
這下我可真急了,心想必須在繩子沉下去之前抓住繩子,不然老嫖和刀疤都得死在水下。
可是干著急沒有用,三兒就擋在那裡,死活都不讓我過去,現在要想拿到繩子堪比登天。
我地上的石塊,沒有一塊足以把三兒打暈的,都是些小石頭。
上的石頭,讓我想到了背包里的槍,心說,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是想好了,如果我拿出槍三兒要是不怕,我就對他腿來一槍,不管怎樣我也不能殺他,畢竟他是慕容家的人。而且我也不可能幹出殺人的事來。
我手剛去摸背包,三兒就喊道:「沒用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