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嫖一切準備就緒後,給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就用鏟子將水中的頭髮挑了起來。
老嫖的動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水中的東西挑出了水面。最先被挑出來的是水中的頭髮,那些頭髮在水中是分散開的,看起來特別的多,但是被老嫖一挑出水面後,就都聚攏到了一起,根本不是想像的那樣多。
只見被挑起來的頭髮中,包裹著一個骷髏頭和頸椎骨,隨後水中的衣物也露出了水面。可以很清晰地看見,被老嫖挑出水面的,並不是什麼水鬼,而是一具屍骨。
老嫖試探性地動了幾下鏟子,感覺沒有危險,才慢慢的把屍骨移動到身前,仔細地查看一番。
屍骨被老嫖挑過去後,我也朝著他靠了過去。等我走到老嫖身邊的時候,就看到他滿臉的疑惑,正看著一隻手骨發呆。
見他正在思索,我就沒有去問,也朝著屍骨仔細看了一下。屍骨外包裹的衣物已經破碎不堪,雖然損壞嚴重,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古代的長袍,具體是哪個朝代的,已經很難分辨了。
透過衣物破碎的縫隙,可以看到裡面的屍骨。雖然也不是哪個位置都能看清,但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屍骨的顏色竟然潔白無瑕,沒有一點被污垢沾染的痕跡。
我不知道這具屍骨是怎麼保持的,但這一定是我見過最白的一具屍骨。
見老嫖看著屍骨的手骨,我也跟著看了一眼。只是看一眼,我便看出了關鍵。
這隻手我認識,不但我認識老嫖也認識,這隻手具有慕容家的特點,中間的三根手指又齊又長,雖然只剩下了骨架,但這一特點極為明顯。
老嫖看完這隻手骨後,又動了一下破碎的衣物,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然後便說道:「是展昭他們家的女眷。」
我一聽老嫖說是女眷,也跟著朝衣服里看了一眼,的確是女性的盆骨。
此時的水位已經下降到膝蓋處了,馬大哈見我和老嫖在看屍骨,並沒有危險,也走了過來。刀疤本身離老嫖就不遠,雖然他也感覺到沒有危險了,但並沒有過來,可能是第一次見屍骨,所以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懼意。
「我日的,這是個命苦的女人,死後都不得安生,竟然被這些蟲子寄宿了。」老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一塊被子彈打壞的骨頭。
我順著老嫖手指的位置一看,就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發癢發麻。只見在屍骨的骨頭裡,寄宿著類似魚蟲一樣的小紅蟲子,正在骨頭裡蠕動著,看上去特別的噁心。
「不會是上面那蟲子吧?」刀疤雖然站的遠點,但也看到了屍骨中的蟲子。
「不是,要是死亡之蟲老子就掛了。」說完老嫖動了手指,他手指上剛捏死一條蟲子,並且還有一條蟲子在他手上爬動。老嫖看了看手上還在爬動的蟲子,自言自語地嘟囔說:「這個好像是魚蟲。」
我並沒有理會老嫖手中的蟲子,而是朝著鐵籠子的方向看。水位雖然下降了,但每個鐵籠子裡的水面上都飄有頭髮。
看著那些鐵籠子,我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不知道那些頭髮下面會不會都是屍骨。當然我擔憂的並不是屍骨,而是那些屍骨的主人,我總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感覺鐵籠子裡裝的屍骨都是慕容家的人。
「那些頭髮下面會不會都是這種屍骨?」我說道。
「我日的,看看不就知道了。」老嫖說完就把已經挑出水面的屍骨放回到水裡,然後朝著鐵籠子那裡走去,對著我擺了一下手,示意我也過去。
老嫖一邊走,一邊回頭對馬大哈和刀疤說話,讓他們倆去把放水的口子弄大點,最好多弄幾塊條石下來,讓水流再快點。
其實此刻的水流已經夠快了,但老嫖還是嫌慢,我理解他心中的那種著急的情緒。
我和老嫖來到最近的一個鐵籠子旁,老嫖用鏟子把裡面的頭髮挑了起來,果然頭髮下面還是一具屍骨,外面也裹著衣物。
由於屍骨是在鐵籠子裡,而且保存完好,所以無法從鐵籠子裡拿出來,只能把屍骨挑到籠子的邊上查看。
對於我來說,在哪裡看都一樣,我只關心屍骨的手骨,只要能讓我看到手骨的位置即可。
「這個也是慕容家的人。」果然如我想的一樣,這具屍骨的手骨也具備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