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膽講述完第一批來這裡的人後,他就直接講到第二個另一個我。他說那是半個來月前的事情,第二個另一個我來的時候,說的話和我一樣,說是來找雙胞胎的弟弟,並且指明要進關門溝。
當時曹大膽並沒有多想,畢竟前兩個我長相一樣,說是雙胞胎他也不可能會懷疑,而且他也確實知道第一批人去了關門溝,所以他讓第二個另一個我在家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帶他進山了。
這一次和上一次進山是一樣,曹大膽仍舊沒有進到關門溝內,他把人帶到關門溝前便獨自回來了。
曹大膽講完後,就給我和老嫖拿了一些饅頭和一根香腸,他說自己在村里吃的晚飯,所以家裡沒做飯,這些都是早上蒸的饅頭,讓我和老嫖將就吃一頓,等明天白天他再去村里買些好酒好菜,再好好招待我們。
對於我和老嫖而言,根本沒在乎吃什麼,畢竟這是山野荒村,而且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為吃的,怎麼可能要求他給我們做什麼,眼下我們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
關於綠松石的事情,我沒有開口,是老嫖一邊吃飯一邊詢問的。
曹大膽說綠松石是他撿的,就是帶第一批人進關門溝的時候撿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任何關於綠松石的信息,要不是村裡有人稍微懂點綠松石,說他撿的綠松石能賣上幾個錢,他也不會拿出去賣。
曹大膽在說綠松石的時候,我很擔心他會有所隱瞞,所以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他表情倒是沒有發生變化,說的也挺誠懇,只是撿到綠松石的過程太簡單了,讓我多少有點懷疑。
當然這種懷疑也是沒根據的,畢竟撿東西這種事也不需要什麼過程。
我看著曹大膽說話的樣子,就產生兩種感覺,要麼他是真的誠懇,沒有任何隱瞞。要麼就是他太能偽裝,從頭到尾都是在說假話,誠懇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不過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能裝的如此高深的人。
曹大膽還說了他為什麼會找地下拍賣行去賣綠松石的原因。原來他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老,曹大膽今年才45歲,但看上去有點60歲的感覺。為了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曹大膽還把戶口本和身份證拿出來給我和老嫖看。
我接過來看了兩眼,還真是45歲,至今未結婚。他賣綠松石的原因就是想換錢討個老婆,他說當地女人都嫌棄他窮,就連帶著孩子的二婚女人也瞧不上他,所以他就想著把撿來的綠松石賣了,然後再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托村裡的人幫忙娶個越南老婆。
老嫖一聽曹大膽說要娶個越南老婆,吃進嘴裡的一口饅頭,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然後說道:「我沒聽錯吧,你要娶個越南老婆,咋地越南娘們好看啊?」
「我都這個歲數了,還圖什麼好不好看的,只要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傳宗接代就行,好不好看我早都不在乎了。」曹大膽拿出一根煙自己點上,無奈地說道:「要是能娶到本地人,誰願意娶個說話都聽不懂的越南人呢。」
「你呀,還真別瞎娶外國娘們,別他娘的被騙了,到最後弄個人財兩空。」老嫖提醒道。
「不能吧,我們村里可是有很多人都娶的越南老婆,一個個過得都挺好,就是平時說話交流比較麻煩點。」
「你還真別不信,那都是表面看著好,我跟你講用不上兩年,你們村裡的越南娘們都得跑光。」老嫖還和曹大膽聊上勁了,他倆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
也不知道老嫖是不是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說話了,竟然話匣子打開後就沒完沒了的。一會聊曹大膽個人,一會聊這個村子,總之凡是能聊的,他幾乎都聊了一個遍。
我是沒有參與他們兩個人的話題,躺在曹大膽給我安排住的位置,我就一直在想他和我說的那些信息。
雖然曹大膽講述兩件事情的過程極為簡單,但我卻從中受益匪淺。通過曹大膽的描述,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一個人在假扮我。並且兩撥人來到這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為關門溝而來。而且綠松石也出現在關門溝附近,這一下子把關門溝的重要程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至於兩撥人要去關門溝的目的,也絕不會是像曹大膽形容的那麼簡單。當然這並不是說曹大膽在騙我,我相信他在這件事上說的都是實話,只是他不可能知道兩撥人進關門溝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