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頓時一驚,剛才明明記得是睡在柱子旁,怎麼現在會睡在棺材裡呢,抬手去摸腰間的手電,發現手電也沒有了,底下都是一些死人的骨頭。這可讓我慌了神,剛想張嘴去喊,瞬間,有一隻冰涼的手堵住了我的嘴,剛去掙扎就聽見耳邊說:「別動,也別出聲。」
我一聽是小狼的聲音,本想回頭去看,可發現這棺材裡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伸手去摸了一下,正好摸到小狼的臉,感覺他臉上都是汗水,濕漉漉的。我也沒有過多在意,心想,有他和我在棺材裡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只是感覺怪怪的,為什麼要進棺材裡,回頭準備小聲問他,可剛一張口,嘴又被他堵上了。
看來是不想讓我說話,那沒辦法了,只好忍著吧。可讓我琢磨不透的是,每次我要張嘴說話,他都能正好的將我的嘴堵住,除非他能看見我,要不然不會掌握的這麼準確,可在這麼黑的地方,一點光線都沒有,怎麼可能看見我呢。越想越覺得奇怪,他要是能看見我,那他這神通未免太大了吧。
心裡正想著小狼,突然棺材外邊有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有大風颳進來一樣,颼颼的一陣風聲,好像是還有什麼在搖擺著,像是一面旗子在風中發出的聲音,但卻沒有其他東西的響動聲。本來想問小狼外邊怎麼了,但還是忍住了,怕他再一次堵住我的嘴。
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種怪怪的感覺,忽然感覺這風聲不對,我們剛剛是在墓室里,也只有墓室里才有棺材啊,那就說明我們是在墓室的棺材裡。可墓室里怎麼會有風呢?而且這風颳的還不小,颼颼的風聲很銳耳,我仔細的聽了一會,這風好像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在刮。
我又四處摸了下,我前邊沒有其他人,感覺馬大哈他們沒在棺材裡,又想去摸一下小狼的後面,可被小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顯的格外的涼,手心裡也全是汗水。他用另一隻手在我的手背上輕輕的點劃了幾下,我即刻感覺到了他是在我手背上寫了個安字。
並沒有立刻理會這個安字的意思,以為是要告訴我他們兩個都平安,不用擔心呢,看來我是真的低估小狼了,他不只能在這麼黑的環境裡看到我,就連我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這傢伙簡直太神奇了。但仔細一想這樣的人也太可怕了,那我以前想什麼他豈不是都知道,只是不說出來而已,突然感覺這傢伙厲害的過頭了,變的有些可怕。
可他並沒有鬆開攥著我的手,我本想抽回來但一想是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啊,不懂他這是要幹什麼。等了有一會,他的手又在我的手背上寫了個字,這回筆畫好多,還比較繁瑣,我琢磨了有一會才理會到他寫的什麼字,是一個靜字。
我把兩個字組起來想,安靜,這也不是告訴我他們倆平安的意思啊,不就是告訴我要保持安靜嗎。奶奶的,是我自己理解錯了,可他也是的,寫兩個字用隔這麼長的時間嗎,這不玩人嘛。後來又一想,該不會是他不會寫這個靜字吧,想了一會才會寫的,嗯,很有可能他不會寫。不過這也好,說明他並不能看懂我心裡想什麼,既然讓我安靜,那就別動了,忍著吧。
就這樣一直在棺材裡忍著,我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在骨架上邊,根本沒法呆,還不能出聲,這個憋屈啊。心裡邊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外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小狼不會把我弄棺材裡來。聯想到外邊的風,又聯想到剛才小狼的臉和手,我的心裡突然有些害怕。難不成是外邊有什麼,給小狼嚇的手拔涼,滿臉的冒冷汗不成,這也許是唯一最合理的解釋了。越想越複雜,心裡越忐忑。
想了一會小狼的狀態,又聯想到了棺材裡的主人,心想,我和小狼這是犯了大不敬啊,自古以來就沒有盜墓者進棺材裡來盜墓的,充其量是在上邊拿些墓主的飾品,也沒有弄到人家棺材裡來的啊,越想越覺得我們兩個好過分啊。發覺我真是胡思亂想,根本就控制不住,強靜下心來,開始默念,棺材的主人啊,你可別怪我啊,不是我要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弄進來的,打擾您休息了,如果您要怪,就怪我身邊這個人吧,我也不想踩您啊,多有得罪,您多擔待,等我出去以後,多給您燒些錢花,不好意思啊。
過了有五六分鐘的時間,外邊的風聲才停下來,雖然風聲停止了,但我也沒有敢動,畢竟小狼還沒有發話,我也不知道外邊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