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年齡大,他雖然被二麻子攙扶著,但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向前挪動半步。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凌霄昨天看去這漫無邊際的雪原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更何況如果有藏身之地,他們停下來不動也是要凍死的。
這時候,凌霄突然想到了中國東北地區的一種珍惜蛙種,叫雪蛤。它冬天可以在冰封的河流或者雪地下冬眠100多天。他不會凍死除了它本身的生命力之外,也說明這冰封下的河流或者雪地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冷。
愛斯基摩人的雪屋也是非常好的例證。
凌霄突然覺得腦洞大開,這下我們不用死了。時間緊急,凌霄立刻走到前頭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所有人,白教授顯然已經凍得有些迷糊了,其他人都非常贊同凌霄的想法。
由二麻子選定被風坡,幾個人掄起摺疊工兵鏟,挖了起來。在挖洞的同時,由易林負責讓白教授保持清醒,這時候要是睡過去,可真就凍死了。
三個人同時開挖,一個五六平米的雪洞漸漸地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所有人立即鑽入雪洞。
進去之後,易林趕緊從背包里找出保溫杯,給白教授灌了兩口熱水。半分鐘後,白教授才逐漸緩了過來。
雪洞之外風雪大作,風雪聲嗚嗚直叫,幾分鐘的時間,整個雪洞的洞口就被堵住了。
白教授看著凌霄說道:「這次多虧了凌霄兄弟,不然咱們大家都得喪命於此。唉……都是我白某害了大家吶。」白教授一反常態說了這番話,而正是這番話讓原本彼此猜疑的大家都露出了微笑。
更確切來說,正是剛剛那場災難拉近了大家的距離。災難面前,人與人只有一種單純的**,那就是活下去。而這種單純,沒有懷疑,沒有雜念,恰恰能夠形成最大的合力。
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凌霄至少相信,在那一刻這個雪屋中的每一個人是單純的。
這時候,原本躺著的白教授突然就坐了起來。他翻開自己的背包,凌霄看到了裡面裝著詭異骷髏頭的黑色包裹。白教授從背包內部的一個小口袋裡拿出了個手掌大小的木匣子,打開木匣,裡面放著一張羊皮古卷。
看到那張羊皮古卷,凌霄愣了一下,這東西凌霄曾經在那裡見過。
凌霄扭頭看了老黑一眼,他也在盯著那羊皮古卷再看。
在舉父山的探險中,凌霄等人就是在一名死者的頭顱之中得到了一張羊皮古卷。那張羊皮古卷和現在白教授手上這張很像。
凌霄立刻湊了過去,想看看羊皮卷上的內容是否和之前凌霄等人所獲得的那張羊皮古卷的內容一樣。
白教授拿出這張羊皮古卷,開了口道:「這張羊皮古卷就是『天池』的地圖,我白某原本有私心,本想利用大家獨得「天池」之中的寶物。但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縱然我得到寶物卻喪掉了性命,那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我將這張地圖拿出來,目的就是希望能與大家共享寶物。」
老黑十分好奇,就問道:「隱瞞大家的事情,我們不會計較,你說說究竟是什麼寶物能讓您老人家親身涉險?」
「此乃天機,等得到寶物之後,你們自然會明白。」白教授的話等於沒回答,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這事兒就連易林都不知道,他也非常驚訝,趁著白教授向他解釋的空閒。
老黑讓凌霄看了一張圖片,老黑說:「原本早就準備讓你看的,沒想到被老黑我忘到腦後了。」
凌霄仔細一看,圖片上就是在舉父山探險時所發現的羊皮卷線路圖。在羊皮卷線路圖的旁邊還有一份兒古董鑑定表,鑑定表上蓋著一個鮮明的紅戳:「高仿」。
「回去之後我在潘家園兒找專家鑑定的,一準兒沒錯兒。這東西是現代的高仿品,根本不是什麼有效的線路圖。」老黑壓低聲音,他拿起銀色的酒壺以喝酒為掩護說道。
一時間,凌霄的腦海中亂作一團麻。他仔細整理,總算是捋出了個大概。
在舉父山的探險之中,根據羊皮捲地圖的指示他們事實上吃了很多苦頭,甚至多次都差點兒丟掉性命。而且羊皮捲地圖被他們發現的也非常巧合,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偏偏就被他們幾個人發現。
凌霄的內心咯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