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老奶奶,聽著許婉容和她的對話,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龍棺里的人,很可能就是老奶奶的先祖。
龍遮眼,地氣入棺,世代都是瞎子。
老人家這一輩子,恐怕是今天才能得以見到光明。
奈何年老體衰,即便是恢復了視覺,她也已經看不清這個世界了。
我心情複雜的看了眼許婉容,示意她出去說話。
許婉容走到老奶奶面前,蹲下身,柔聲道:「奶奶,你在這裡看電視,我和朋友去外面說幾句話。」
老奶奶因為激動,老淚縱橫,拉著許婉容的手道:「婉容,你要幫我好好感謝一下兩位小師傅。」
許婉容拍了拍老人的手道:「奶奶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
這一刻,許婉容的柔情不是做作。
再三交代,老奶奶才鬆開她的手。
到了外面,我打算去酒店樓層的休息區交談。
但許婉容說她想去走廊盡頭,透透氣。
現在是八樓,我也不怕她跳樓逃跑,當即同意了。
來到走廊盡頭,窗戶半開,高空的風灌進來,有些微涼。
我還沒開口,許婉容就道:「李陽,其實事到這裡,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你能不能不問?」
黃九搶先道:「我們被你玩得團團轉,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嗎?」
許婉容緊咬嘴唇,很糾結的樣子。
我道:「我也不問多的,你只要告訴我龍棺的下落,還有房間裡的老奶奶是誰就行。」
比起她是誰,為什麼背叛我,我更在意龍棺的下落和老奶奶的身份。
前者可以讓我知道爺爺的棺材到底是不是龍棺,後者可以讓我查出龍棺里的人是誰。
許婉容抬頭,語氣略微硬的問:「李陽,你真的要刨根問底?」
我冷笑道:「你說呢?」
許婉容聞言,眼神一沉。
我早有準備,見狀一把就朝她肩膀抓去。
但我才抓上去,手裡就一空,像抓到了紙人。
許婉容則是撞破窗戶,一個鯉魚躍就撲出了窗外。
這下,我是被惹怒了,抽出血刺狠狠的就釘了下去。
奈何我還是慢了半拍,許婉容已經跳了出去,血刺扎在了窗台混泥土上。
我怒火中燒,喊小腳姑娘幫我把人抓住。
結果小腳姑娘膽怯的道:「我害怕!」
她的害怕,搞得我腦瓜子嗡嗡。
探頭一看,許婉容像紙人一樣飄落到地上,起身就消失在黑暗裡。
黃九在我肩上氣得跳腳,怪我道:「你不是說她會等著,然後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沒吭氣。
黃九恨鐵不成鋼的道:「我早就跟你說了,人不狠站不穩,特麼的兩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娘們玩得團團轉。」
我陰沉著臉。
見許婉容開始,我就一直在戒備她。
誰曾想
黃九氣得把我的頭髮揉成了雞窩道:「下次再見到她,先把她的手腳打斷,強個一百遍再問話!」
我把手伸出窗外,風一吹,手心沾著的紙灰就灑了出去。
古陰陽術!
有點意思。
許婉容也不是沒有給我答案。
只是這個答案有些棘手。
我徐徐吐出一口氣道:「屋裡還有個老奶奶!」
黃九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指望養完許婉容,再養她奶奶?你個大孝爹,大孝子」
我無奈的苦笑道:「不養著,那你說怎麼辦?」
黃九眼神兇狠的道:「一不做二不休,咔嚓了完事。讓那小娘皮來找我們報仇。」
我點頭道:「老奶奶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用血刺的話會被一百零八將反噬,只能有勞黃哥了。」
黃九聲音一下就小了。
但我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帶著他回了房間。
老奶奶還在看電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