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不甘心的讓人又在附近找了幾遍。
直到天黑,叢林裡開始起霧,他才被迫放棄。
「也許...也許這鬼怕人,咱們人太多了?」
「還有厲鬼都怕陽光的!我覺得她不是不在,就是躲起來了!」
老村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聞言瞅著拐杖就朝他頭上敲去。
「你才是厲鬼!這是我們大荒山的老祖宗的陵園!」
「你這後生,你等著被起訴吧你!」
「來人,把這傢伙給我丟下山去。」
「還有你們節目組!想賺錢想瘋了吧,這種東西也往節目裡塞,你們導演真的是和錢過不去!」
老村長一聲令下,村裡的人立刻圍了過來,把他們給包圍了。
對待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村民只是冷淡,但對待宋郁,因為誰都不想挨著他,便拿來了一根竹竿子,把他串直接穿了上去,抬著走了。
留在這邊的跟拍導演急壞了,但她沒有權限和村民解約。
打秦笛的電話也打不通,她疾病亂投醫的找到了郝佑乾這裡。
撤走可以,但今天是不是太急了,而且下山的路的確也不太好走。
郝不凡看了一眼天色。
似乎是為了替大黃村的村民出出氣似的,這會兒的天也陰沉的可怕,偌大的夜空裡看不到一顆閃耀的光。
「村長,已經很晚了,你們讓我們現在離開,節目組的機器可能一時半會兒都拆不完。」
老村長冷哼一聲,不悅的蹙起眉:「所以呢?你擔心我們會吞了你們的機器?」
「您說哪裡話,我只是覺得,不管怎麼說,這冤有頭債有主,畢竟也不是我們的節目組的人闖的禁地。」
「而且宋郁先生說的雖然大部分都是歪理,但也有一天道理,畢竟我們只是白天看了,晚上還沒看。」
「萬一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傷及了村民,也是不好。」
老村長頓時臉就變了:「後生,你不要以為你姓郝,我就不敢打你!」
「我們老祖宗的安息之地怎麼可能會有髒東西?」
郝不凡忙解釋:「我當然也是相信您的,可您瞧著宋先生那個樣子,您應該也不想,後續還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麻煩吧?」
「而且這您也得給我們節目組點時間,讓我們把東西都收拾一下,該拆的設備拆了,這樣,我讓我們家的人過來,送一些帳篷,今晚就辛苦您和村裡的幹部在這裡熬一晚如何?」
他本就生的極好,又是一副謙謙有禮的姿態,再加上還是個殘疾人bushi...
老村長的臉色沒變,但氣勢還是緩和了一些。
眼睛的餘光悄悄的往郝不凡身後瞥了一眼,他點了點頭。
「行吧。」
「但是你們的人不能亂走,必須遵守我們這邊的規矩,還有那個姓宋的,他晚上不能吃飯,單獨去坐河邊等著。」
郝不凡點頭。
宋郁想說什麼,但嘴巴里還有東西。
臭襪子一被拿出來,他便趴在河邊兒大吐特吐起來。
老村長派了兩個人跟著他便也不管了。
夜幕降臨。
郝家的人把帳篷和吃都送過來了。
雖然都是盒飯,但都是熱的,還有奶茶。
郝家甚至還挪來了四個垃圾桶,讓他們按需分類。
宋郁不能吃飯,身為下屬,宋郁的秘書也不敢吃。
畢竟老闆餓著,他要是吃了,指不定下山之後又會遭受什麼呢。
快10點,這邊的編導終於聯繫上了在草原上的秦笛。
聽到宋郁的壯舉,饒是見多識廣的秦笛都忍不住愣了幾秒,用沉默來表達對宋郁敬仰。
錄了這麼多次節目之前最多也就是他把嘉賓給搞崩潰,嘉賓跑路。
好傢夥,這次是他們得跑路!
他直接讓人聯繫了宋郁。
「宋先生,這不是節目組的鍋對吧?」秦笛笑呵呵的問。
宋郁面容慘白,兩眼發直【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