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哥哥——你...」
「你怎麼才來啊....還穿成這樣?」
白琳琅看著他的道袍,又低頭看看自己,只覺得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我...」郝不凡剛想回答他去採藥了,肩膀就挨了重重一擊,疼的他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你什麼你!」白琳琅一邊錘他一邊哭訴:「你太過分了,我都快被蟑螂嚇死了,你居然還和這個妖道在一起!」
郝不凡不解的看著她,蹙眉冷靜問道:「什麼妖道!他是...」
白琳琅直勾勾的盯著他身後的凌焱。
郝不凡心一沉,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他是...我...」
「老師」二字在郝不凡口腔中盤旋著,但過了許久,他也沒能把這幾個字給說出口。
「他...他是昨天給我驅蟲香囊的人,道長昨天就和我說了,這山上有很多蟲子,尤其是植物多的地方,建議我給你也編一個香囊。」
「因為我推銷不便,所以道長就去幫我採藥了,但你不是把藥給扔了嗎?」
「所以你就故意弄蟑螂來嚇我?」白琳琅完全無視了男友身上的傷和那打著紗布的兩隻胳膊。
「你還說他不是妖道,他就是的故意想要賣我們香囊!可能你不收下他給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會遭遇這些!」
「所以都怪你!都是你——嗚嗚嗚嗚...」
「嚇死我了,我差點就被蟑螂吃了。」
「我...」郝不凡被她打的都快疼死了,兩隻胳膊上的紗布,也有點點血跡往外滲透。
真的,他長這麼大就沒被人這麼冤枉過。
雖然之前他活的很奢侈,經常花天酒地,但他從不會搞這種沒品的小動作,他也不屑這麼做。
而且...他這樣做對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處嗎?
但凡是動點腦子就不能想是他幹的吧。
看著還在瞎腦補的女友,郝不凡越發擔憂起自己孩子的未來。
如果兒子的智商遺傳了母親,那他們的兒子還有救嗎?
就在這時,一道宛如清泉一般的男音響起,打斷了正在爭執的二人。
「白小姐若是覺得是我做的話,那就去搜我的房間吧。」
「雖然我不覺得你能從我的房間裡搜出什麼,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抓你男朋友的手臂了,身為一個醫生,我是真的見不得戀愛腦作死把自己給作沒了。」
白琳琅一聽他的話,頓時就叉起了腰。
「臭道士,你在教我做事?」
「我教訓我未婚夫關你什麼事兒?你不是道士嗎?怎麼?難道你個臭道士還想和我搶男人?」
凌焱輕笑一聲,也沒說話,直接抓起了郝不凡正在往身後藏的手。
「小呆瓜,你以為你把手藏到後面,我就看不見你的傷口在流血了嗎?」
「這世界上這麼多人,除了你女朋友,難道就沒人會心疼你嗎?」
心疼他?
郝不凡認真想了一下。
好像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人了...
他母親...口口聲聲的說愛自己,其實最愛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逼著自己努力,逼著自己上進,逼著自己去搶奪繼承人的位置,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晚年能過得更好。
口口聲聲說想自己想的睡不著,沒了自己她都活不下去。
可是這次她出國一周了,也沒給他打一個電話。
他主動打過去,她還嫌他煩,要不就是吵他又不努力...
他...
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人愛嗎?
「臭道士!你說什麼!我未婚夫這商是怎麼回事?」白琳琅暴躁問道。
「還有昨天晚上你根本沒回來,你去哪裡了?你該不會是和這個臭道士鬼混了吧!他可是個男的!」
白琳琅捂著嘴巴驚叫道。
郝不凡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琳琅!我的傷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