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好了,你別和我說話。」
張興龍嚴肅的對張興軍說著。
「不好拉倒,像誰稀得和你好似的。」
過了一會兒,張興軍湊過來:「老二,去抓螞蚱和刀螂,去不?回來燒著吃。」
「不去,別和我說話,我不會抓。」
「我抓,咱倆一起吃。」
兩個小傢伙出了院子來到後面菜地邊上。
一個小時後。
「給。」張興軍把燒熟的刀螂的頭扭下來遞給張興龍,自己把肚子塞進嘴裡:「我好吧?」
張興龍看了看手裡火柴棍一樣的刀螂頭,看看哥哥。
此時的心情完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
大雪紛飛,北風呼嘯,不管人在做什麼,做了什麼,季節自顧自的輪迴著。
77年就隨著大雪過去了,有歡樂,有悲傷,有痛苦,也有希望。
醫院裡的暖氣很足,雖然總是有人出來進去的不斷打開病房門,但病房裡的溫度仍然在舒適線以上,不用裹著大衣縮在病床上發抖。
這在新時代以後的醫院裡是普通狀況。
劉桂新已經能在張清之攙扶下下床活動了,雖然不能出去,甚至不能稍微走快點,但這已經足以讓兩個人非常開心了。
大夫對劉桂新的恢復情況也相當的滿意。
人在這個時候外部的幫助和刺激作用已經相當有限,完全是靠個人自身的意志力還有信念。
做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他是深知這一點的,所以,他對這個年青女人的強大信念表示十分的欽佩,也就更加關心。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一個擴散的癌症病人在自己手裡治療後能活下去,也會在他的履曆本上增添閃亮的一筆。
為此他不但說服了院長從藥品上傾斜,甚至關心上了取暖問題並不惜和後勤主管吵了一架。
這個時候劉桂新的身體是絕對絕對不能再產生任何負面東西的,包括一場小感冒。
護士來的更勤了,冬天容易引起各方面變化的因素太多,必須時刻盯著,甚至對病房內其他幾個病人的飲食都做了限制,稍微有些味道的,可能會刺激劉桂新或者引起她反感的東西絕對不可以進入病房。
一個科室為了一個有希望的病人努力著,大家都盼望著一個奇蹟。
這個時代所賦予每個人的責任感是神聖的,偉大的,是信念一樣的東西。
不過,也只是這個時代了,隨著發展,一切都將被金錢擊垮,粉身碎骨不復存在。
「躺會兒吧?你下地有一會兒了,別累著。」張清之扶著劉桂新小聲勸著。
劉桂新這個時候像一個初次學會走路的嬰兒,對於自己能夠靠著自己到處移動充滿了樂趣和興奮。
「沒事兒,大夫都說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再躺都生鏽了,多活動活動早點好好回家。」
「養病得養,讓身體慢慢恢復,哪有活動活動就好的快的?那得病還用治什麼,跑個百米衝刺就好了唄?」
「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不是,肯定不是。我現在敢氣你呀?你現在就是皇上,那叫往左絕對不敢往右。」
「這幾天就想吃點水果,天天嘴裡沒味兒。」
「我問大夫了,大夫說最好還是不吃,說水果什麼的太涼了,是寒性的,你內臟受不了。等回家,天天給你吃,行不?吃到吐。」
「你說我以後是不是就是個廢人了?肺子都沒了一半。」
「扯蛋,大夫都說了沒事兒,影響不大,咱們又不是天天得扛麻袋。再說那東西興慢慢還能恢復呢。肯定能。」
劉桂新抬手在胸口摸了摸:「切都切了還能再長出來?」
張清之抓了抓頭:「……,肯定能,大夫說不影響喘氣能恢復,那,不就是這個意思嘛。等回去給你弄肺子吃,吃什麼補什麼,肯定沒事。」
「哪有吃肺子的,那東西能吃?你可別噁心我了。」
杯溪這片兒的人極少吃豬肺,感覺這玩藝兒不乾淨,一般也就是用來餵狗,要麼就乾脆扔了。
其實在這個年代,吃下貨的人都少,商店裡根本就沒有賣這個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