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褪去了易容符的偽裝,身體和靈魂的不契合就更加明顯了。
夜司珩瞬間明白過來,「你沒魂飛魄散,還奪了個婦人身體。」
說著,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晁晟臉黑如鍋底。
對對對,他生前是太監,後來謀算不成功,也只能奪個婦人身體,簡直是有損他的威名!
但他很快就驚訝起來,上下掃量著夜司珩,「王爺竟能一眼看出我的靈魂真容?!」
他心想,夜司珩可沒用什麼符開天眼啊。
「不算是一眼,本王比阿璃差遠了。」夜司珩說著,他細想片刻,恍然大悟,「你大概是藉助著偽金丹重新聚魂,先是奪舍了袁亮的身子,再是其他人的,最後便是這個婦人。」
吳夫人等人已經又震驚又迷糊了,這到底是在說什麼?
可晁晟現下被人拆穿洞悉了身份,沒有半點著急,反倒是仰天一笑,笑聲尖銳。
「不錯!不錯啊!我是奪舍了幾人,才尋到了這麼個身體,能讓我用上幾個月!」晁晟轉而盯著夜司珩,「九王爺,我明明能奪舍重生到更合適的身體裡,就因為你媳婦,一切都毀了!所以,你現在替她償還吧!」
夜司珩能看到他的靈魂真容,可見夜司珩亦是一等一適合修行的金身!
可能比明笙和楚仲維還要適合!
見他幾近瘋魔的樣子,不能動彈的青陽已大喊:「王爺,小心!」
「休想走!」晁晟已然將一切豁出去了,按住了指間戒指的機關,一把小巧的刀子亮出。
割破了手指,他登時手掌儘是猩紅鮮血,再是猛地拍向了地面。
狂風炸起,地板上,乾坤八位有邪魅紅光亮起!
這奪舍符陣是晁晟一早就暗中布好的,只等著夜司珩進入這屋中。
夜司珩記得南璃說過,她在他體內設下的符篆精妙,自己用符自然是沒問題的,但別人所用的符篆和法陣都能抵禦一二。
可現在,這符陣一起,他體內的符篆竟有潰散的跡象!
不僅如此,他的體力也受到了壓制,渾身發軟,他明白,晁晟是想將他的魂魄撕碎,如此才能侵占到他的身體!
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為何你能破了阿璃的符篆?」
「哈哈哈!」晁晟笑著,「因為這符陣的陣眼,有一皇家血脈壓陣!九王爺,我功力雖不比以前了,可用陣,你媳婦比不過我!」
他苦心鑽研難麼多年,真當他吃素的嗎?
夜司珩跌坐在地,額頭沁出汗珠,卻仍是貴氣十足。
「皇家血脈?」他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晁晟乾脆說道:「就是陳媛珠腹中的胎兒呀,三個月了,胎兒基本成型了,足以夠用了!」
夜司珩愣住。
青陽滿心驚恐,「你你將孩子生挖了出來?!」
吳夫人聽到這裡,也嚇得退後幾步。
晁晟一拂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不這樣,我怎能設出這奪舍法陣?九王爺,這孩子來得是時候,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
青陽咬咬牙,知道王爺正存於危難之際。
他想衝破定身符,但晁晟當了幾十年的國師,他所畫的的符可不是隨便就能衝破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喊道:「吳夫人,此人要謀害王爺,你還不叫人來將他拿下!」
吳夫人先是一愣,而後忙的點頭,欲要往外跑。
晁晟又是一用定身符,將吳夫人等人全都定住,道:「嫂子莫要糊塗,如今京都里,只有我才能救昌文。你放心,待我成了九王爺,我就立即替他解毒。」
吳夫人腦袋亂糟糟的,倒不是她不願意喊人了,而是她現在沒法喊。
晁晟走到了這一步,已無路可退。
他又去設下另一個法陣,免得他在奪舍之時,王府護衛察覺不對,進來圍攻。
做完這些,晁晟再去看夜司珩,原以為他的魂魄是要撕爛消散得差不多了,卻是令他大吃一驚,腳步有些蹌踉。
法陣的邪魅紅光這邊撕扯夜司珩的魂魄,那邊又修
473:絕路!要不起這仙人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