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俞白扶了扶額頭,像是認命了一般:「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楚煬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別放棄啊!我們持之以恆,定會讓他清楚明白紀玥的陰險!」
乘風知道自己騙不過他們,也不跟他們虛與委蛇了。
他寒了臉,眼神甚至是變得銳利兇狠。
「她很好!」
「她這樣說,定是有苦衷的!」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
楚煬也是氣急了,叉著腰道:「你這小子怎麼敢這樣跟長輩說話,我是你四舅舅!」
乘風站起來,眼裡沒有一絲情感。
他道:「不過是個稱呼!」
對他而言,這些所謂的親人都不及紀玥半分!
他們再詆毀紀玥都沒用!
「你!我今日非要打你屁」
楚煬要衝上去了。
雲俞白把他攔住,懊悔無比道:「他已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說什麼都無用了。」
縱觀乘風從出生到現在的遭遇,他心裡頭已有了一個想法。
他難掩傷心情緒,看著乘風問:「我如今就問你一句,來日就算你發現紀玥欺騙你,你是否無怨無悔?」
乘風回答得很快:「當然!」
他甚是堅定。
無人能夠動搖他如今的想法。
「好。」雲俞白閉了閉眼睛,壓下了自己心底的憤怒和衝動,「你父母不在,我們自會代替你的父母盡力幫助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獲得再大的力量和勢力,都不得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俞白」楚煬不懂。
可他轉念一想,如果他像雲俞白那般聰穎,或許他早就有另一番天地了。
算了,雲俞白說怎樣就怎樣吧。
他跟著做就行。
乘風呆呆的看著雲俞白。
他還以為他們會將自己抓回去,又或者置之不理。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而後,他點點頭,道:「好!」
老族長欣喜的眨眨眼,「那是不是說你願意做我們的族長了?!」
然而,清澤部傳下來的魔器方才就被耿長山搶走了,所以他並沒有東西傳給乘風,這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不過不要緊,他們行禮跪拜也行。
剛跪下高呼拜見新族長,有好幾批魔兵就從四面八方來到,落在清澤城這片廢墟之上。
駐紮在邊境的三位將軍,都帶著自己麾下的魔兵來到了。
幾乎是傾巢而出。
他們看見清澤城的慘狀,並沒有多大驚訝,但嘴上卻說:
「哎!昇陽部太卑鄙無恥了!竟然半夜偷襲!」
「都怪我們來遲了!老族長,我對不起族長,對不起清澤部的族人!」
「再傷心再自責,也要立即整頓!選出新族長,帶兵殺到昇陽部,要耿長山給我們一個交代!」
最威武雄壯的一人已走近。
他挑挑眉頭,「我剛才聽著你們好像在拜見新族長了?是誰?我得看看新族長夠不夠斤兩。」
此人名叫洪危,魔尊第二境修為,掌管著三千魔兵。
老族長見他凶神惡煞,散出殺氣的模樣,心中微顫。
自己是有私心,但乘風到底還是個孩子,此時便不忍說出口。
然而,乘風從魔陣中站起身,道:「是我。」
三位將軍以及數千魔兵的目光,皆落在乘風的身上。
一時間的鴉雀無聲。
很快就爆發出一陣陣輕蔑的笑聲。
洪危捧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什麼玩意兒,一個小孩?一個小孩竟然做了我們清澤部的族長?開什麼玩笑?!」
他笑著笑著,就板著臉,發怒道:「額帶仙鈿,一雙紫眸,這不就是南璃生下的雜種嗎?!你們瘋了麼?老族長你瞎了麼?!怎麼敢讓他做族長!」
其他兩位將軍也怒氣沖沖:
「老族長,你真是老糊塗了!」
「認他做族長,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