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位是南安城的總督鄭成富鄭大人。」
和在場其他人不同的是,在場的其他人雖然神態都較為隨意,但身上穿著的要麼是官服,要麼是盔甲,只有這個鄭成富穿著一身便裝,而且從便裝的用料就能看的出十分名貴。
「娘,這位鄭大人原本是南安城幾座鐵礦的礦主,在投靠殿下之後,才將鐵礦賺來的錢全都送給鬼牙軍。」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說,他就是鬼牙軍的金主。
鄭成富聽到韓川這樣誇讚自己,一張胖臉上笑出了花,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細縫。
「韓公子說什麼呢,今日有美人在場,我們不如吃好喝好,所有的開銷由我來買單。」
他說到這裡,肥胖的身子竟然朝著張氏所在的位置湊了湊。
嚇得張氏驚慌失措,連忙想把椅子朝著韓川的方向挪動。
可沒等他把椅子挪過去,就發現韓川反而先朝著自己挪了過來。
一時間,這兩人都跟她離得極近,鄭成富肥厚的大手稍微一抬,就能落在張氏身上。
「鄭大人,還請自重。」
她漲紅了臉,最終只憋出這句話來。
誰知鄭成富竟然露出一臉淫笑,對著張氏說道:「在夫人這般美人面前,我這實在是情難自控,還請夫人見諒。」
「你」
張氏被氣的面色鐵青,沒想到自己守寡這麼多年,竟然會在這裡被人調戲了。
但鄭成富接下來說的話,就更讓她氣憤不已。
「夫人,在下仰慕夫人已久,不知夫人可否與在下喜結良緣,你我兩家也可結秦晉之好,不是麼?」
鄭成富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哈喇子都快流到張氏身上了。
「鄭大人,小女子不過是一介殘花敗柳之軀,如何能讓大人如此牽掛?大人家財萬貫,雄姿英發,天下多少女子都唾手可得,何必委屈了自己?」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想離開。
可誰知剛站起身,就發現自己的去路被韓川攔住。
「娘,你守寡這麼多年,想必也早已空虛難耐了吧?」
「倒不如和鄭大人喜結良緣,以後韓家就是你的娘家,如何?」
啪!
話音剛落,張氏就一巴掌摔在韓川臉上。
她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這頓飯,竟然是一場鴻門宴,而且想把自己賣掉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混賬,我是你娘,有你這麼和我說話的麼?」
張氏眼眶瞬間變得通紅,死死盯著韓川。
大廳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其他幾名總督卻只顧著埋頭吃飯,對這邊發生的事情置若罔聞。
倒是鄭成富已經站了起來,伸手想去扶住張氏肩膀:「夫人何必生氣呢?在下只是想和夫人多交流交流,就算到最後不能成為夫妻,做個朋友也不錯嘛。」
不過看他眼裡閃爍著的音協光芒,顯然事情絕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張氏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巴掌朝著鄭成富喊去,轉身就想跑開。
可誰知鄭成富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臉色也沉了下來。
「夫人,在下奉勸夫人一句,不要給來你不要臉。」
「你區區一名女子,沒有男人陪著,如何能獲得下去?」
一旁的韓川也同樣沉下臉來:「娘,鄭大人如今可是供養者南海十城所有的鬼牙軍,只需一聲令下,我們韓家就會煙消雲散,難道娘就不明白孩兒的苦心麼?」
兩人一唱一和,反倒讓張氏成了那個不識大體之人。
面對眾人的指責,張氏深吸口氣,飽滿的胸脯不斷起伏著,此時心中已經是一片絕望。
自從丈夫死後,張氏就沒想過要嫁人,卻沒想到自己死守了幾十年的清白,如今竟然要被兒子賣掉。
想到這裡,他就感到一陣痛不欲生。
「娘,你就答應了吧,若是不答應,就給鄭大人一個機會,你們兩人私下裡多交流交流,也不錯嘛。」
韓川還想勸說,可張氏已經心存死志,猛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