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英明,小女子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句話就讓楚喆愣住。
見到楚喆發呆,樓香嫣然一笑,繼續說道:「太子殿下與北元的戰事,小女子在草原上也略有耳聞。」
聞言楚喆大窘,還以為樓香要笑話他打了敗仗,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道:「那不過是意外罷了,本宮若是小心一些,怎會被賤人算計?」
誰知樓香搖了搖頭:「非也,小女子以為,太子殿下才是真英雄。從征北軍一路北上,先打涼州,再守并州,鏖戰半月都是殿下的功勞。」
「至於那大皇子,不過是撿了個便宜。太子殿下打殘了北元兵馬,卻被大皇子藉機耍威風,分明是小人所為。」
「反倒是太子殿下率兵深入敵營,飽受折磨,或許是莽撞了些,但那拳拳之心,才是大男兒所為。」
樓香的話鏗鏘有力,條理清晰,讓楚喆都驚呆了。
從回到京城之後,他不管走到哪裡,聽到的都是對他的責罵之聲,今天突然聽見有人給了他如此高的評價,反而讓他感到有些不真實了。
「香兒姑娘,你當真是這麼以為的?」
樓香秀眉微蹙,有些怒意的問道:「我草原兒女,從不弄虛作假,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殿下這麼說是在罵我不成?」
這可嚇傻了楚喆,連連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本宮只是隨口一問。」
不過樓香剛才的一番話卻讓楚喆意識到了什麼,有些驚訝問道:「姑娘剛才說草原兒女,莫非姑娘是草原人不成?」
樓香卻並不回答,反而主動拿起桌上的酒壺,向楚喆反問道:「不知殿下可會飲酒?」
「哈哈哈,姑娘真會說笑,本宮可是有個諢號叫不倒仙,姑娘若是有意,本宮樂意奉陪。」
「好!」
樓香款款起身,倒了兩杯酒,笑道:「在我們草原上,想要迎娶一名女子,有三個要求,其一就是必須酒量勝過女子。」
話音落下,她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楚喆聞言,頓時心神蕩漾,再看樓香的模樣,分明是眉目含春,眼波流轉。
當下心中暗喜,莫非這娘們兒見到自己第一面,就被本宮的英姿迷倒?
一杯喝完,楚喆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倒不是他的酒量差,而是他在京城喝慣了那些濁酒,而順城驛館給他們準備的東西雖然都是次品,但自從嘗過楚嬴的五糧液之後,整個順城的百姓們誰也不想再喝原來那渾濁不堪的濁酒了。
甚至原本那些酒坊在見識過楚嬴的釀酒技術之後,也都自慚形穢,要麼追隨楚嬴,要麼轉行,雖然百姓們也想給楚喆上劣酒,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了。
「好酒,這酒竟然比宮裡的御酒還要好喝,沒想到楚嬴竟然在封地里藏了這樣的東西不肯上貢,他日我定要在父皇面前好好參他一本。」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不多時,楚喆就已經醉眼朦朧。
這時樓香卻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楚喆腰間佩劍的劍柄,把楚喆嚇出了一身冷汗,醉意立刻醒了大半。
卻見到樓香只是拿著佩劍在半空中耍了個劍花:「殿下,奴家剛才說在草原娶妻的三條規矩,其二便是在娶親之時,要親手從女方手中拿過馬鞭。」
嘩啦!
佩劍在他手中猛地刺出,帶起一片銀光,配合著她的曼妙身姿,竟然讓楚喆一時間看出了神。
「那敢問姑娘的馬鞭又在何處?」
楚喆已經意亂神迷,此刻的他看著樓香的每一個動作,都覺得她正在暗示自己。
樓香轉過臉來,借著燭光只能看到半張側臉,卻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殿下以為這馬鞭當真是那麼好拿的麼?想要拿到馬鞭,就要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打贏對方。」
當然,一般情況下男子都不會輸給女子,就算雙方實力真有差距,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女方肯定也不忍心真用馬鞭在自家情郎身上留點傷疤。
所以大多數時候,男方都能順利拿到女方的馬鞭。
但樓香這一番話卻讓楚喆開始打量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