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想到,他們等了半天居然等到的只是嘍囉說出這麼一句,頓時感到有些沒勁,一起向嘍囉豎了豎小指。
嘍囉臉上有些掛不住,正要說話,那軍官連忙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信你了,項將軍在後面那條街的街心,要去找他就趕緊的,過會又不知會上哪去了。」
知道項羽的位置後,嘍囉也不敢再耽擱,連忙向那軍官道了聲謝,一溜煙的跑去找項羽去了。
項羽來到穆晨床邊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並不是他故意拖延,而是雖然給楚軍放了假,但也不能對他們毫無約束。他不怕楚軍殺人,也不怕他們給城陽造成任何的破壞,哪怕士兵一把火將整個城陽給燒了,他也不會皺皺眉頭,他擔心的只有一樣,就是士兵在搶劫的時候分贓不均,自己人和自己人發生火併。
「兄弟,你找我?」項羽坐到穆晨床邊,拉起他的手:「今天實在是太忙了,你派人去找我的時候原本應該馬上過來,可實在是抽不出身,來的晚了些,你可千萬不要怪大哥啊!」
穆晨搖頭嘆了口氣,有些落寞的問項羽:「大哥,你今天殺了多少平民?我聽到很多女人和孩子在外面哭。」
「呵呵,殺那些人哪裡需要我動手?我是一個也沒殺。」項羽聳了聳肩膀,做出個無所謂的表情:「都是下面的軍士們幹的,你不要考慮這個了,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們再一同並肩作戰!」
「大哥。」穆晨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他實在是不想再聽到平民悽厲的求饒聲,戰爭給平民帶來的傷害已經足夠多,他不希望在平民的身上壓上太多戰爭帶來的沉重。
項羽連忙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你躺好,別亂動,你身上可有十多處傷口,若不是隨軍郎中救的及時,恐怕你我兄弟也沒有結拜的機會了!我可不想剛認了個你這個好兄弟,就為你舉行葬禮。」
穆晨乖乖的躺下,但他的雙手卻緊緊的握著項羽的手:「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兄弟有什麼事只管說,只要大哥能做到,一定幫你做!」項羽抬起沒被穆晨握住的那隻手拍了拍胸脯。
「懇請大哥不要再屠城了!」穆晨的話讓項羽愣了一愣,雖然白天他從這裡離開的時候,穆晨同樣表現出了不贊同他屠城,可他並沒有想到穆晨會為了向他提出這個請求而專門派人去請他。
項羽沉吟了一會,正要點頭答應,門外傳來了嘍囉的聲音:「大當家,沛公來探望你了!」
「哦!」穆晨皺了皺眉,眼見著項羽就快要答應他的請求,劉邦居然在這個時候跑來了,明擺著是攪黃了他的事。
但他又不能說不見劉邦,畢竟現在名義上自己還隸屬於劉邦的麾下:「請沛公進來吧!」
劉邦進了房間後,一見項羽也在這裡,愣了一愣,卻沒說什麼,只是臉上堆滿笑容給項羽行了個禮:「劉邦不知項將軍也在這裡,冒昧前來,還請將軍饒恕唐突之罪!」
「呵呵,沛公說哪裡話!」項羽灑脫笑了笑,對劉邦說道:「我和穆晨今日才結拜為兄弟,他原本就是沛公的麾下,沛公若是不來探望,我項籍才會因為替兄弟抱不平去找沛公的麻煩呢!坐,請坐!」說著話,項羽指了指床邊的一張木墩請劉邦坐下。
劉邦不自然的笑了笑,坐在木墩上,關切的看著穆晨:「穆兄弟受了這麼重的傷,可要好生休養啊!不可動氣,也切記不要勞累,以免留下後患,如有什麼需要,只需著人知會我一聲就好。」
說著話,劉邦從懷裡摸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玉佩塞到穆晨的手裡:「我不知道穆兄弟和項將軍結義金蘭,否則就備一份厚禮慶賀了,如今身上只帶了這塊玉佩,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穆晨點了點頭,欠了欠身對劉邦說道:「多謝沛公厚愛,本應下床拜謝,奈何實在起不了身,還望沛公海涵!」
「呵呵,哪裡,哪裡。」劉邦擺了擺手:「你與項將軍結義金蘭,從今日起也就是我劉邦的兄弟,以後切莫說這種客套話,只當我是你自家兄長便是。」
劉邦來了之後,穆晨和項羽突然沒了話說,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了一會,劉邦和項羽同時告了個退,從穆晨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穆晨有些懊惱,如果劉邦再晚來一會,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