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通市要召開網絡作家協會成立大會,只有一章)
大梁皇宮內,剛過午後便顯得陰森冷寂,太上皇駕崩,朝中很多大臣也都告起病假,早朝時大殿之上比登基這些天更顯得稀稀落落。
在玄甲都的基礎上,擴編左右玄甲軍,作為新帝的侍衛親軍。
早朝過後,左玄甲軍都指揮使陳昆、承天司都尉荊振、荊振胞弟、右玄甲軍都指揮使荊浩、內府司大臣雷九淵等人被新帝留下來,神色肅穆的坐在大殿內,聽承天司校尉沈鵬單膝跪在御案之前,稟告楚國的最新動向:
「壽州分兵三萬,進駐巢州、滁州,但徐明珍本人還留在壽州城。楚信王楊元演督軍入廣陵,在廣陵繼續招兵買馬,擇日或渡江進入潤州,與信昌侯李普會合。其西線,楚潭州楊元溥率三萬兵馬抵達岳陽,便按兵不動。杜崇韜則從方城回到襄城,而張蟓率部守荊州,暫時還沒有什麼異動,沒有上表金陵,但同時也拒絕楚潭王楊元溥派使者入境。而楚國洪州、越州等地的楚軍動向,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另有探馬從蜀國傳回消息,其清陽郡主留信蜀主王建,於元月十一日與楚使韓謙不告而別,此時尚不知去向……」
「韓謙劫持清陽郡主,或許已去岳陽,與楊元溥會合了。」陳昆皺緊眉頭說道。
此時梁楚兩國皆發生驚天劇變,看上去他們先一步控制汴京,但論及形勢,卻一點都不比楚國樂觀,畢竟梁國除了內部的憂患外,北面還面臨著糾纏數十年的晉軍威脅。
倘若叫韓謙輔佐楚潭王楊元溥先一步穩定住楚國的局勢,形勢對他們而言將更加的險惡。
雖然潛伏在蜀國的密諜,傳回情報說清陽郡主留信蜀主王建,是自願隨韓謙遁往楚地,與楚潭王楊元溥完婚,但熟悉韓謙算計的陳昆,則認定清陽郡主實際應該是被韓謙劫走——當然了,要是清陽郡主真是自願隨韓謙歸楚,情況將對他們更為不利。
這些事都意味著韓謙在蜀地,應該要比蜀軍的情報系統,更早知道金陵發生劇變的消息;韓謙是不想被蜀主王建扣押,才毅然潛逃回楚國的吧?
項城侯荊振與其弟荊浩率府衛及承天司秘卒八百精銳,控制仙津橋,是玄甲都精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利殺入汴京城的關鍵,在逼宮篡位成功後,他們自然也是新帝倚重的親信大將。
不過,他們兄弟二人,之前一直都留侍汴京,沒有機會隨朱裕參與荊襄戰事,對韓元齊於淅川受挫之痛沒有切膚感受。
因此,他們的心裡,多多少少覺得陛下與陳昆、雷九淵等人,過度重視韓謙這個人物了。
朱裕坐在御案之後,臉色陰沉卻不作聲,旁人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也不知道今天早朝那麼多大臣告假,令他心裡不悅,但不管怎麼說,太上皇的「駕崩」,令大梁君臣之間形成一道難以彌合的縫隙。
「蜀主王建原本可以觀望形勢,甚至更進一步,即便不趁機奪下荊州,也會派人鼓動張蟓、杜崇韜二人割據荊襄——倘若清陽郡主正式與潭王楊元溥完婚,態度或多或少會發生些許微妙的變化吧?」雷九淵聲音沙啞的說道。
即便不考慮蜀主王建個人的情感,清陽郡主的去留,其實還將左右蜀國內部很多人物的選擇。
特別是剛剛新任渝州刺史的長鄉侯王邕,他原本應該就是指望其胞妹清陽郡主與楚國的聯姻而壯大聲勢。
這些都會在蜀國內部促成對楚潭王楊元溥的態度,發生微妙的變化。
而楚國對楚潭王楊元溥的態度,又將影響到分據荊襄的張蟓、杜崇韜的選擇。
所以從這點來說,韓謙潛逃歸楚之際,將清陽郡主劫走,可謂是既大膽又絕妙。
雷九淵這幾年雖然也沒有離開汴京,但韓道勛身邊所潛伏的那名蟄虎,每回有情報傳回來,都會有一份遞到他那裡,韓道勛、韓謙父子這些年來所做的諸多事,雷九淵要比荊振清楚得多,也更清楚的認識到韓謙的威脅有多大。
相比較而言,荊振剛剛接掌承天司才二十天,而這二十天荊振的主要精力還要放在監視汴京城裡的風吹草動之上,還沒有時間去研究以往所積累的大量資料。
「楚潭王楊元溥不足恃,沈漾有治政之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