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
林森悄然掃描了一下阿圭羅的腿,只是肌肉拉傷,沒有傷到韌帶,但和舊傷復發,也幾乎只是一步之遙。得出結論的林森毫不猶豫的就在阿圭羅的傷口上開始撒鹽。
「這裡,痛嗎?」林森用手煞有其事的掐住阿圭羅大腿的某個部位,面無表情的問道。
「痛!」阿圭羅一下冷汗都出來。
「這裡呢?」林森換了個位置,力度加大。
「……通……」這下,阿圭羅聲音都變了。
「這裡呢?」林森又換了個位置,九十度轉動。
「……桶……」現在,阿圭羅張大了嘴巴倒吸著冷氣。
……
「很好,會痛就好,目前看來只是傷到肌肉,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在阿圭羅覺得自己的腿已經快不屬於自己的時候,林森站起身來平靜道。
「真的沒事?」沒等林森說完,阿圭羅就忙不迭打斷了他的話,「可是,我現在怎麼又感覺腿有點麻了?」
「那是正常反應。」林森若無其事的說道,邊說邊輕輕的甩了甩手,廢話!能不麻麼?我的手都掐麻了。
「謝謝。麻煩你了。」阿圭羅連忙道謝,看得出來,他的感謝很真誠。
這可不單單是為這次檢查。事實上,如果不是林森在他上場之前再三的交代不要勉強,他的那次突破很可能就會繼續下去,幸運的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林森的交代終究還是在他的腦中閃了那麼一下,然後他放棄了那次突破,否則會發生什麼,阿圭羅自己都不敢想像。
林森點了點頭,心中一陣得意:這就是當醫生的福利了,隨隨便便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回過頭來你還都感謝他,而且是發自肺腑。
「林,這次扭傷應該和我的舊傷沒有關係吧?」就在林森準備離開的時候,不想阿圭羅卻突然問道。
阿圭羅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但林森的心中卻是一動:這就對了,以阿圭羅此前同何塞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如此輕輕巧巧的就把這次扭傷當成是一次意外,他可以上場比賽的保證是何塞給的,結果一上場就來這麼一下,換誰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林森想了一下,終於只是給了一個標準答案:「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討厭何塞這個人,無論是從哪一方面,對林森來說,何塞都是屬於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的那種人。不過,他不可能僅憑討厭這兩個字,就對一個人落井下石。
「沒關係。我就是隨口一問。我相信你,林。」阿圭羅沉默了下,笑道,「你覺得我能趕上下一場比賽嗎?」
「你可以趕上。不過我不建議你趕上。」林森有點無可奈何,足球運動員,怎麼似乎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傢伙。就算是機器,還得上油呢,這群人,似乎連上油的工夫都不願意等待。
「也許,應該找塞雷佐談談?」離開診斷室之後,林森尋思著。
讓何塞推翻他此前的報告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這次阿圭羅的受傷從檢查結果上也看不出和舊傷有什麼直接聯繫,和警察辦案一樣,一旦犯罪動機過多,基本就等於是沒有犯罪動機。作為一名足球運動員,像阿圭羅這種程度的扭傷,舊傷當然可能是原因之一,問題就出在是之一,而不是唯一。
那麼,只能是塞雷佐。如果必要的話,林森並不介意提前離開馬競,倒不是林森對阿圭羅有多惜才,在記憶中,他離開馬競開始自己的事業的時間,正是在本賽季結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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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馬德里競技!
沒有《阿斯》為皇馬的護航,沒有《每日體育》為巴薩的辯護,也沒有《冠軍》為拉科的抗爭,在這個圈子當中,馬德里競技就如同是一個後娘養的孩子,也許有時候能得到可憐,但永遠都別想得到真愛。
「1:3、0:2、0:3、0:1……」
在足球場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句話有時候並不一定適用,對於馬德里競技的窘況,始終為巴塞羅那吶喊的《每日體育》列舉出了近五場比賽馬競的比分,並且配上一副稀稀疏疏看台的圖片,用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