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陪著陸璐來到馬立正家中,她舅全家剛好都在,一番敘舊顯得情真意切,陸璐還掉了幾滴眼淚。
他們拎了許多東西上門,連一貫對陸璐冷言冷語的嫂子都換了臉色,態度親和不少。
聽說外甥女如今寄住在她表姑媽家,馬立正一張黑臉都泛起血色,實在覺得愧對自己的亡妹,自己這親舅舅居然還不如人家一個遠親有擔當。
不過陸璐也寬慰了他幾句,感激他從小到大的養育之恩,並讓他放心,以後她也不會忘了這番恩情。
王柏也在一旁表示,他們家會供陸璐上大學,如果她願意的話,也可以一直生活在他家,爸媽都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不會虧待她的。
陸璐又告訴舅舅,表姑媽已經把奶奶送到廣林療養院裡生活,安置妥當。馬立正聽後自然就放心不少,覺得這王柏家看來是有錢人家,外甥女寄養在他們家也確實好過跟著自己吃苦。
他們兩人坐著聊了幾句,馬立正就想出去鎮上買點菜留他們吃飯,不過陸璐為免麻煩推辭了,兩人並沒有留下吃飯,就離開了馬家。
從民宅前的通路繞到小道上,兩人原路返回,來到停車那片空曠地的時候,從一輛麵包車上走下來一個壯漢,正是剛才兩人在路上撞見過,跟著馬蹄子的其中一人。
「嘿,小妞,馬哥找你有話說。」那漢子粗著嗓子沖陸璐喊了一聲。
王柏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暗道:馬蹄子,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陸璐斜瞥了那漢子一眼,淡淡地對王柏說:「別理他,我們走。」
麵包車上的馬蹄子見他們二人狀若未聞地從他們車前走過,嘿嘿一笑下車說了句:「妹子,陪哥去吃頓飯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王柏眼中寒芒更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馬蹄子。別給你自己惹禍。」
馬蹄子和自己的手下互看了一眼,旋即哈哈大笑,看向王柏的眼神中滿是輕蔑,好似他剛才說的話是多麼不自量力。
王柏因著昨晚的事情,心情本就不好,他們幾人的企圖更是觸了他的逆鱗,再加上這刺耳的笑聲。縱然他神情鎮定如常,胸中的怒火卻是已經壓抑不住。
「你先上車。」王柏吩咐了陸璐一句,然後向著他們幾個走去。
馬蹄子的一個手下沖他戲謔地一笑,從車上隨手抽了一根鐵棍出來,握在手裡往掌心拍了拍,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嚇退他。
「小子,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不保證你一會兒還能開車。」
言下之意是要打斷他的腿,王柏恍若未聞一般平靜地向他走去。那壯漢喲呵一聲,「膽子還挺大,渾不吝啊,以為我真不敢動手?」
他臉上閃過一道狠色。揮動棍子向王柏的手臂猛地掃來!
啪地一聲,王柏單手抓住鐵棍,然後扼住之後一擰,鐵棍便從那壯漢手裡換到他掌中。
他瞧也不瞧那人一眼,便一棍子掃到他腿上,便聽得一聲骨骼脆斷的聲響,那漢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扶著明顯變形的小腿嚎個不停:「啊!我的腿!我的腿斷啦!」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轉眼之間馬蹄子就變了臉色,收起笑容驚疑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王柏已經沒有閒心跟他瞎扯,猛地撲上去,一掌劈在他的肩頸,巧到毫釐的掌刀劈了個正著,一招就把馬蹄子打暈在地。
剩下那個壯漢本來坐在駕駛室里看熱鬧,見此情景罵了一聲從車上抄了一把砍刀出來。他剛呼喊著從車前繞過,舉起刀還沒砍落,就見眼前閃現一道飛芒,嗒地一聲。一枚硬幣不偏不倚地崩在他額頭上,把他打得一個後仰,砰地一聲倒地,眼中直冒金星,半天沒爬起來。
王柏輕蔑地看了地上兩人一眼,凝氣運指,在馬蹄子後腰上幾處點過,然後冷哼一聲將鐵棍甩手扔出去,轉身離去。
只見那鐵棍像一隻飛梭一般在空中飛行了許久,然後噗通一聲直躥進遠處的一條河裡。
王柏開車上路,陸璐又驚又懼地問道:「你打斷了別人的腿?」
剛才那漢子的慘嚎聲太過悽厲,想不聽見都難,王柏冷笑了下道:「罪有應得,蟊賊而已,你還擔心他們找我後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