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在更衣室里,張教練做了簡短的總結,讚揚了全隊的表現,並沒有提出什麼批評。對於郝斌和嚴偉鳴之間的問題,他在場下其實已經看到了,所以在七十五分鐘的時候他才做出了換下郝斌的決定。
畢竟嚴偉鳴下半場剛上場,而且沒有他的替補人選,如果要打破那種僵局,只能把郝斌換下。至於他們倆的溝通問題,張教練準備回酒店以後再逐個解決。
在貴賓包廂內的黃雯大呼過癮,現場看球的氣氛果然和看比賽錄像不一樣,身臨其中的緊張感更加強烈,而當支持的球隊獲勝時的那種喜悅之情也是讓她難以想像的。
她和賀梓柔回酒店的路上,滔滔不絕地在說著這場比賽中王柏的種種表現,這讓賀梓柔不禁佩服她居然能記得那麼多鏡頭,而自己幾乎已經忘光了。
她不禁暗想:溫蒂這麼在意柏格,莫非還是喜歡著他,對他念念不忘?
王家這邊,比賽結束了,張平和謝冬梅準備告辭,謝文娟把他們送到了門外。臨上車之前,謝冬梅湊在姑姑耳旁勸了幾句,她是知道自己此行主要任務的,就是要幫爺爺奶奶勸一下姑姑。
「姑姑,你和姑父夫妻倆十幾年那麼多坎都過來了,有什麼話都好商量。說實在的,我爸媽不像你們倆,他們可是動不動就拌嘴的,我從小就一直羨慕著你們倆口子,希望將來自己找個老公也能這樣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姑父是個實在人,也許說錯話或者做錯事,但一定是無心的,你別太往心裡去,啊?想開點……」
大家都不知道謝文娟為了什麼事情鬧,但都希望事情別鬧得太厲害,能勸和就儘快勸和。
謝文娟心裡也在想:的確。想一想真的是這麼多坎都過來了……當初新婚的時候,不僅要供小姑子上大學,還要還買婚房欠下的一些債,省吃儉用那麼些年,我都忍下來了。
後來為了改善家境,還要供小姑子讀研究生,我又丟下兒子跑到國外去務工整整三年,受盡相思之苦,雪松在國內也的確沒做過一點對不起我的事情,這些。我們也都熬過來了啊。
可是這一次……就因為他一直以來從沒有犯過錯,我也沒想過他會犯錯,我才會不能忍受!或許換一個陌生的女人,我也許都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了,可偏偏是她……那個漂亮得讓我自慚形穢的彭曉艷,這叫我怎麼忍!
不管心裡怎麼想,謝文娟還是點了點頭,勉力地笑了笑,說道:「你這丫頭。也學人家做起老舅媽來了。行了,姑媽的事你就甭操心了。路上小心,有空再來玩。」
回到家裡,謝文娟便發現老公去洗澡了。她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就回了房間。王雪松回房之後,便看到老婆在整理衣櫃裡的衣物,問了句:「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要是不想跟我睡一屋。我就去沙發上睡,這麼晚了,何必又折騰呢……」
謝文娟斜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去住樓上的客房。」
她抱著衣服要離開,王雪松攔住了她,說道:「文娟,你聽我說幾句吧,我和彭曉艷真的沒做什麼,那天雖然我喝醉了,但是做沒做過我還是分得清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如果不是因為我回來正好撞破了你們的好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誰又能保證?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你上班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文娟……我知道自己背著你和她來往是不對,可是我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王雪松知道妻子的脾氣,是那種非常倔的類型,若是她認定的事情,別人就很難勸得她回心轉意。他只能用儘量柔和的語氣去哀求,無意和她起爭執,儘管他實在有點冤枉。
如果他真的有那種想法,他早就有機會和彭曉艷好上了,何必等到現在?
「苦衷?」謝文娟冷笑了一聲,偏頭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難不成你還欠了她的錢,她讓你以身抵債嗎?」
王雪松嘆了口氣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只是我……我的確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謝文娟凌厲地瞪了過來,問道:「對不起她?難道當初你高中畢業以後沒有去找她,現在覺得後悔了?見她離了兩次婚,你心疼啦?鬼扯!你就是見她漂亮依舊,心癢了是不是!」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