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何順在趙晉的住處外邊等候了十餘分鐘,便見趙慶兩手空空地從小區里走出來,微感詫異。…
待他上車之後,順子便問:「怎麼沒有下手?」
「趙老二家裡裝著實時監控,不好下手,得另找機會。」阿慶悶聲道,剛才他進了趙晉家的客廳之後,便發現天花板一角有監控裝置,動手的話分分鐘就會驚動警方,不得已只能臨時中止計劃。
「有沒有搞錯?那小子在家裡裝監控?連**都不在乎麼?」順子一邊開車一邊叫道,「他不是還帶了妞回家,難不成他喜歡演真人秀啊?」
「那是他老婆……也許他家裡存放著許多重要資料,所以才設置了防盜系統。」阿慶沉吟了片刻,又道,「或許過幾天,我能把趙晉引出來。」
「怎麼做?」順子驚訝地問道。
阿慶眼睛注視著前方,心思卻轉到了別處,半天才憋出一個字:「等。」
公寓內的許如彤依舊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而趙晉則收完快遞進書房去查看包裹了。
電視裡的劇情演到了精彩的部分,許如彤的注意力卻不在那上面,她攥著自己手機,默默地翻看通訊錄,找到那上面新增的一個名字,心跳有些加速。
把趙慶送出家門的時候,她留了他的電話,藉口說自己萬一要寄快遞的話,就直接打給他。
茫茫人海之中,兩人能數度重逢,這對於期待浪漫的許如彤來說,無疑有些致命的吸引力。
在杭州時的第一次重逢,給了她放縱的理由,因為那時候她覺得自己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結婚前夜,她也曾暗下決心,覺得自己做過對不起趙晉的事情。有愧於他,婚後要儘量做一個好妻子。
可是婚後的生活讓她對這段婚姻喪失了信心,也就改變了最初的想法,反而覺得當時幸虧自己這麼做了,否則就不會有如此美妙的體驗和記憶。
她是一個成熟而有需求的女人,丈夫卻只顧著工作不能帶給她滿足,深夜自瀆的時候,她只能屢屢懷念那個夜晚,把那個男人當做幻想對象,從而使那段記憶越發明晰。對那個男人也就越發在意。
當她真的再次遇到趙慶時,她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內心的渴望,即便那種念頭是不知廉恥的,可她還是難以抗拒地去想了,越想就越是在意,雖沒有明說什麼,卻始終注視著趙慶,恨不得從他眼裡讀出與自己相近的想法。
他應該看得出來,我已經結婚了。如果我主動聯繫他,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感?
我得找點什麼東西,寄個包裹,這樣才能順理成章地把他約出來見面……許如彤心裡閃過一個個念頭。臉上漸漸顯出淺淺的紅暈,雙腿不由夾緊,甚至翹起二郎腿,借著摩擦來壓制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
「鈴鈴鈴……」家裡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把已經出神的許如彤喚回現實,她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是嫂子麼?我哥在家麼?他的手機怎麼一直占線?」
打電話來的是趙晉的弟弟**北,語氣頗為不耐。許如彤跟這個小叔總共沒見過幾次,稱不上熟悉,所以態度上保持著客氣:「你等一等,他可能在跟客戶談業務,我讓他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不用那麼麻煩,你直接跟他說吧。」**北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最厭煩的就是等別人回電,「老爺子不許我用信用卡,你讓他往我賬上打半噸美金,等手頭寬裕了我再還他。」
半噸就是五百萬,要是做生意那不算多,純粹花銷未免有點過了,許如彤早就聽說這個小叔子平時大手大腳慣了,是個敗家子,四處惹是生非。因為在海東惹了棘手人物,這才躲到國外去,本以為他會吃一塹長一智太平一些,現在看來,這小子離長記性還遠著呢。
如今既然她嫁到趙家,說不得就該管一管。
「你在什麼地方,開銷要這麼大麼?」許如彤問道,「你出去不過才幾個月,賬上的現金就用完了?」
**北嘖了下嘴,心說剛嫁給我哥就開始擺譜了?叫你聲嫂子那是客氣,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我跟我哥那是合夥做生意的,我哥的公司我也有份,問他拿那點錢,他都不會問我花在哪兒。嫂子,這麼說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