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次第升空的焰火,姬蘿小公主像普通的民間女子一樣尖叫、歡呼。
就連薛韶,也美目連連,看著天空,一臉的歡喜。
沒有哪個少女,能抗拒漫天的焰火。
陳壽在一旁,則是用另一種眼光,審視著它們作為信號彈,是否合格。
總的來說,大齊的工匠制火藥的工藝,遠勝原本時空應該出現的大宋。
喧囂過後,姬蘿意猶未盡,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壽。
「一滴...哦不,一顆也沒了。」陳壽搖頭說道。
「下次你再放煙花,可一定要記得叫我啊。」姬蘿握著小拳頭,雙眼放光地說道。
就怕你不來,陳壽心中暗道。
「那你可不能跟武太妃說啊,她要是知道我帶著你放煙花,下次肯定不讓你自己出來了。」陳壽循循善誘道。
姬蘿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啦,人家又不傻,才不會告訴她。」
「呵呵,殿下冰雪聰明,是我多慮了。」
姬蘿十分得意,但是天色已經不早,她也知道必須得回了,意猶未盡地看了看已經沒有焰火的天空,嘆氣道:「我得回去了。」
陳壽招來侍衛,親自將她送到了武府,看著武府的大門,卻沒有進去,主要怕引起武妃懷疑。
摟著薛韶,上了馬之後,陳壽帶著侍衛們回府。街道上的人,還在嘖嘖稱嘆,驚艷於剛才的禮花。
鮮有人知,這是準備在戰場上用的。
這一耽擱,回府時候,已經是不早了。各個小院都黑著,陳壽本來打算回水榭,轉念一想,笑道:「桃柳應該都睡了,算了不叫醒她們,去你房裡睡吧。」
薛韶稍有驚詫,隨即低頭溫順地點頭。
薛韶不是妾室,沒有單獨的院子。她的小房子,在丫鬟們一起住的院子中,最東邊的一間。
打開鎖推門進去之後,薛韶從柜子里摸索一會,燃起一支蠟燭。
陳壽還是第一次來,坐在椅子上四處看了下,這間房雖小,用度也都很普通,但收拾的十分整潔。
不論是梳妝檯還是小桌上的茶盤杯子,都排放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薛韶有些慌亂,垂手道:「這兒寒酸,爺要是住不慣,我們去爺的房裡。
陳壽擺了擺手,來到一個小木架子前,只見上面擺著一些書籍。還有薛韶自己寫的詩詞,讀了幾首,都是些閒愁閨緒。薛韶在一旁,羞得脖頸發紅,捏著裙角。其中有很多,都是她寫陳壽的,現在相當於當面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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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低著頭,去生火燒熱水,準備伺候陳壽洗腳。
最上面是謄寫的自己的詩詞,陳壽沒有調笑,笑著說道:「既然你喜歡這些,以後沒事就到我的水榭書房看書就是,有很多孤本的,放著我也不看。」
往床上一坐,有些硬,陳壽一摸是普通的毯子,被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很新。
薛韶蹲在地上,給他除去鞋襪,打了溫水來,給他搓洗起來。
陳壽笑道:「我那兒還有一張西域絲絨毯,是西域的一個王子送我的,明兒個讓桃兒給你送來。」
「不用不用,婢子用這個就很好。」薛韶擺著手拒絕道,見陳壽沒有理她,便低下頭去繼續洗腳,心裡卻多了一絲甜蜜。
陳壽一頭栽在榻上,任由薛韶用白嫩的小手,給自己洗腳。
「你也洗一洗,然後來睡覺。」
燭光下,薛韶雙頰酡紅,走到一旁坐著小凳子,洗了之後把水潑到院子裡,輕輕關上房門。
一看到陳壽躺在自己的床上,蓋得都是自己每日用的被褥,薛韶心裡就羞的不行。
雖然以前也伺候過陳壽,那都是在夫人的房中,她是個小工具人,在一旁推推背擦擦汗,夫人不堪了偶爾上去頂替一下。
單獨和陳壽同床共枕,還是第一次,她壯著膽子,走到床邊,掀開紗被輕輕躺下。
「你平時也是這麼睡麼?」陳壽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