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汴梁城中熱鬧紛呈。
陳壽府前,也有不少前來拜謁的官員,忠勇侯比之以前的魏相,更加親和一點。
而且來看他,不用準備什麼禮物,陳壽心情好了,也會和他們寒暄一陣。
就算是碰到心情不好,最多也就是話少一點,並沒有拒人門外的傲慢。
如今更是特殊,征西將軍李威的到來,讓很多沒打算前來的,也都來拜個早年。
這位傳奇的世家的族長,近年來在陳壽邸報的宣傳下,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李家世代鎮守西北,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都知道,若是沒有他們,西北那些好勇鬥狠的異族,不會這麼消停。
陳壽一道早就起來,昨夜姐妹兩個氣氛有些不對,但是沒有影響陳壽左擁右抱。
一早知琴和知畫,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匆匆來到客房。
李威早就醒了,在院子裡耍了一套槍法,陳壽來時正好看到收尾。
老傢伙年已六旬,體力充沛,槍法絲毫不亂,凌厲生風。
「好!」陳壽大聲叫好,一邊走了進來。
李威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說道:「這麼早來,又要老夫陪你逛一趟汴梁城?」
老丈人不管多支持女婿,見了他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陳壽完全能夠理解。
李威說的是上一次來汴梁,當時自己根基不穩,借李威的勢,嚇住了很多首鼠兩端的人物,讓自己手下的官員,更加團結起來。
但是這一次,卻大可不必如此了,今時非同往日,目今天下最有自信的勢力,恐怕就是自己手下這群人。
陳壽接過他的長槍,果然十分沉,笑道:「今年如何還敢勞煩岳丈,我帶您看一下小婿的家業...」
「哦?」李威饒有興趣,道:「你打算讓我看到哪一步?」
「有多少,算多少。往日裡是要借岳父的勢,這一次是要告訴岳父,請您儘管放心。」
李威看著眼前的陳壽,滿意地笑了,指著他說道:「你啊...哈哈。」
李威在親兵的伺候下,洗了把臉,興致勃勃地上馬,本來打算坐馬車的陳壽,只好陪他一道,吩咐張和牽來自己的駿馬。
馬匹前來,李威看了一眼,嘆息道:「此乃劉知遠的馬。」
「正是劉大哥送給我的。」陳壽訝異道:「岳父竟然記得。」
「更元二十四年,銀州城,我們一起擊敗了拓跋氏,當時他立下大功。破城之後,我們在拓跋濤的府上,發現了這匹寶馬,我將此馬賞與他,並且許諾不再讓他上戰場。劉知遠弟兄八個,就剩了他一個,可惜...」
李威牽著馬韁道:「我聽說你把他的老娘、遺孀和兒子帶到了汴梁?」
陳壽點頭道:「岳丈從何得知?」
「我派人去找過他的兒子,被你小子搶先一步帶走了。」李威嘆氣道:「將軍府窮,和你沒法比,在你這兒前途更好。」
兩個人一邊聊著,前面親衛帶路,走了約麼兩刻鐘,已經到了城郊的道觀。
山門大開,陳壽笑道:「岳丈,請!」
「你小子語氣都變了,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看好啊。」
他笑著進去,連連點頭,道觀布置的如同一個堡寨,就這一層層的院牆,上面布滿了射孔,前後左右互為犄角,想要攻進來並不容易。
到了內里,反倒空曠起來,陳壽帶他來到中間。
李威皺眉問道:「前面布置的有模有樣,中間留這麼大的空地,所為何來?」
陳壽笑著拍了拍手,入口從上打開,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府庫。
陳壽下馬,帶著李威走了進去,裡面全都是用乾草蓋著的箱子,掀開一看,不是盔甲就是武器。
排列的十分整齊,李威窮慣了,見不得這麼多的盔甲。
要知道,一副好甲,對將士來時是最夢寐以求的,也是最昂貴的。
李威拿起一副來,連連點頭:「不錯!」
陳壽笑著說道:「今天要去的地方還有很多,岳丈咱們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