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花?」
李靈越一臉的錯愕,隨即忍俊不禁,「也就你能取這個名字,姐姐她同意了?」
「嗨,名字麼,就是一個代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靈越挽了一個髮髻,說道:「我和知畫去一趟,看看姐姐怎麼樣了,說些體己話讓她好好休養。」
她一大清早就收拾好,要去避暑宮看看小女嬰。
前面紅兒的丫鬟已經上了馬車,就等夫人出來了,卻被陳壽攔了下來。
「你姐姐她剛生完孩子,還很虛弱,過幾天我陪你去看她好不好?」
李靈越歪著頭,看了他一眼,撇著嘴說道:「怎麼啦?你心疼了?我又不是去打架,我去看自己親姐姐噯。」
陳壽心道,根據以往的慣例,你們見了面,勢必是先親熱幾分鐘,就開始各自算計。
沾了光的一個還好,吃虧的肯定把氣撒到我頭上,每次都是這樣。
到時候自己還得勞神勞力的哄人,費這個事做什麼,他笑嘻嘻地說道:「這怎麼說的,我這不是怕你見了她憔悴的樣子,一個心軟把她接到家裡來了麼。」
「那可就遂了你的意了。」李靈越哼哼道。
陳壽打了個哈哈,將她推回到房間,笑著說了一些新生嬰兒的趣事。
李靈越聽得眼睛亮晶晶的,拽著陳壽的脖子道:「人家也想要一個孩子,我的孩子,一定比李靈鳳的可愛十倍。到時候你是喜歡陳小花,還是喜歡我的孩兒多一點?」
「當然是咱倆的孩子,我最喜歡就是你,第二就是我們的娃。」陳壽笑著攬著她的纖腰,臉慢慢地靠近,李靈越雙頰一紅,閉上了眼睛。
陳壽一隻手朝後揮了揮,站在門口的桃兒提起裙子,往院門口跑去。
眼看要親上了,李靈越突然睜開眼,舉著手指,一臉鄭重地說道:「但是你也得疼陳小花,不是因為李靈鳳,也得看她是我的外甥女。」
陳壽哈哈一笑,將她橫腰抱了起來。李靈越一邊咯咯笑,一邊還在喋喋不休:「但是...但是你前面說的也得算數。」
......
馬夫和紅兒的兩個丫鬟在苦苦等候,卻見夫人沒來,老爺的貼身胡姬侍婢桃兒跑了過來。
她雙手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道:「快走吧,夫人不去了。」
馬夫應了一聲,驅車趕往避暑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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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府,鳳凰林。
陳福的大營早就搬離了武清縣,來到了密林之中,這兒背靠白溝河,遠處還有幾個島礁,進可攻退可守。
營內的陳福,就如同風口的那隻小豬,被吹到了天上。
他現在還是暈乎乎的,自己怎麼就成了造反頭子,還是很大的那種。
若是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多少也會催生出一點野心來。
陳福則不一樣,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純屬是因為自己眷戀小金鳳,不捨得離開。
而他性子和善,待人真誠,再加上有趙鴻幫忙,威望反而越來越高。
一棵大楊樹下,陳福托著腮,愁緒萬千。
他才多大年紀,雖然被那群人捧著,說什麼英雄出少年。
但是大家都明白,這是個藉口而已,造反是一條不歸路,一旦失敗,從犯可能會被招安,主犯必死無疑。
所以很多人,即使不服他,也樂得推舉陳福出來。尤其是他們雖然聲勢越來越大,但是僅限於在河間府鬧一鬧,放眼整個大齊,能滅掉他們的有很多。
沒有人覺得造反能一下成功,這時候誰是領袖,誰的危險越大。
陳福完全不擔心,他在發愁怎麼和小金鳳解釋一下,自己是個大臥底...
說完之後,她還會喜歡自己麼?
陳福嘆了口氣,心中暗道,要是二叔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麼辦。
在他身邊,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大講特講如何從河間府突圍,然後連接河東的弟兄,打進中原,推翻大齊,自立為帝。
他講的唾沫橫飛,慷慨激昂,似乎改朝換代就在眼前,可惜他這番演講的唯一聽眾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