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朝聖的道路,被野蠻的蒙古人封死,這是對真主的褻瀆。
來自草原的野蠻人,就是古蘭經中預言的蠻人,他們妄圖截斷聖石的感召,讓信徒們遠離神跡。
一群群蒙著頭巾,騎著大馬或者駱駝的戰士,經過精密的組織,嚴格的訓練,開往朔州,那片苦寒之地,與蠻人殊死一戰。
巴依塔什看著自己的軍隊,眼中抑制不住激動之情,這是完全屬於他的力量。
婉拒了陳壽要提供輜重的好意,他出錢武裝起自己的人馬,在高台上看著他們出征,確保每一個戰士都看見了他。
陳壽也嘆了口氣,條件不允許,這已經是他能為朔州的軍民,爭取到的唯一一支援兵了。
接下來,就看朔州人自己的了,陳壽回頭跟巴依塔什的人說道:「我先回去了,等他下來,你跟他說一聲,我府上還有事要處理。」
陳壽心情不算很好,回府之後,坐在水榭的軟塌上,臉色沉鬱。
自己實在能力有限,朔州的兵馬,都是就地自募的,在他看來很難阻擋蒙古人的鐵騎。
畢竟合不勒親率主力,走朔州,要去切斷自己的補給線,是事先沒有人料得到的。
朔州從地理上來說,不是很重要,因為你打下朔州之後,就會面臨西涼和汴梁兩邊加擊的境地。
西涼,有著所有人不敢小覷的武力,他們的名聲沒有一點虛假,都是打出來的。
陳壽嘆了口氣,蘇荔從內梯上來,問道:「爺,在水榭用膳麼?」
「不了,我歇息一會,去夫人那裡吃。」
內院,李靈鳳自己的房中。
李靈鳳正坐在妝檯前,懶洋洋地梳著頭髮,鏡中的容顏俏麗中帶些嫵媚,只是透著一種慵懶和無聊的韻味。
陳壽忙著處理軍政大事,最近很少在家,只有晚上回來。
生完孩子之後,李靈鳳和李靈越就分開了,她們的感情也稍有回溫。
剛開始住在一起的時候,是很微妙的,尤其是陳壽每天夜裡,乖乖地躺在兩個人中間。
後來慢慢的有些不滿,再到後來,乾脆就天天鬥嘴。
生完之後,分房而睡,她又想起妹妹的好處來,姐妹兩個的情誼又好了起來。
「老爺回府了麼?」李靈鳳托著腮,隨口問道。
外面的知棋沒好氣地說:「都去看了三次了,反正我不去,你讓知書去吧。」
「憊懶的小蹄子,早晚把你配給馬廄的胡大腦袋。」
知棋從外堂的窗子裡露出頭來,笑著說道:「人家可是伺候過老爺的人,你把我配給胡大腦袋,不是給老爺添堵麼?」
李靈鳳白了她一眼,伸了伸懶腰,美好的身姿盡顯,說道:「我要迴避暑宮!」
「你捨得麼?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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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越房中,「夫人,阿郎回府了!」
知畫的叫聲在臥房外剛剛想起,李靈越就興奮地跳了起來。
「哎喲!」
因為動作太急,梳子未及放下,扯著了頭髮,疼得她「哎喲」一聲,但她根本顧不及這些,只把牛角梳子往妝檯上一丟,一個箭步躍到了門口,拉開房門,雀躍地道:「他回來了,在哪裡?」
知畫皺著鼻子,把她推到房中,按在椅子上:「你不能動的太厲害,紅夫人的兄長不是都說了麼?」
「他怎麼不來看我?」李靈越不滿地說道:「真是沒良心。」
知畫點了點頭道:「他最沒良心啦。」
啪的一聲脆響,知畫捂著屁股,跳到一邊,一邊揉著一邊不滿地說道:「不是你自己先說的麼?」
「你懂什麼,老爺他忙著大事呢,你這小蹄子還在背後說他。」
「你!」知畫指著自家二小姐,冷哼一聲,摔了帘子就出去,迎面差點撞到陳壽懷裡。
陳壽扶著她,罵道:「沒長眼的東西,走路不看人吶!」
他一邊說,還一邊在知畫腰上捏了一把,唬的她面紅耳赤,跺腳道:「你們!你們夫妻一路,都不是好人!」
「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