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的秦鳳酒開始批量生產,各種酒精濃度適應不用人群,包裝上也是精益求精,走的依然是高端路線。
北地大齊不同於南唐,百姓普遍比較窮困,他們未必會拿出錢來買酒,更別提香水了。
所以陳壽乾脆直接把受眾定位成權貴階層,今日便是拿著自己精心設計的酒瓶,去找瓷窯定製。
剛出秦鳳營門口,一個騎士迎面而來,奔到陳壽跟前才勒住馬韁繩。
這一套雖然行雲流水,十分帥氣,但是很不禮貌。
張和趙鴻早早護在陳壽前面,讓他有些小感動,總算沒有養出一群白眼狼來。
迎面的罡風,讓陳壽十分不爽,馬上騎士抱拳道:「秦鳳營管事陳壽何在?」
陳壽很想大聲喝一句:爺爺在此。
但是這顯然是不行的,該慫還得慫
「陳壽在此,有何貴幹?」
馬上騎士似乎十分匆忙,一句閒話也不多說,「李將軍有請。」
「哪個李將軍?」陳壽愕然問道。
「征西將軍,李威。」
說完之後,騎士縱馬離去,留下秦鳳營的這些人,大眼瞪小眼。
征西將軍李威要見自己,這大大出乎陳壽的預料,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候。
涼州城都知道,一場大戰即將到來,這個時候李威不知道有多少的大事要操心,竟然抽出空來見自己
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天天糊弄他女兒吧?
征西將軍,在西北地位是獨一檔的,陳壽自己也有點心虛。
一群穿著松垮軍襖的小親兵,乘著驢車把他們的管事送到將軍府門口,這次門子沒敢耽擱,直接帶著他進到院內。
來到一處布置簡單的書房外,陳壽整了整衣服,就聽門子在外叉手道:「老爺,秦鳳營管事陳壽求見。」
書房內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進到書房內,陳設簡樸,只有一屏一案,滿牆都是地圖,中間還擺著一個沙盤。
陳壽對古代軍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這個沙盤是穿越前輩搞出來的,還是歷史自然發展的產物。
他輕輕抬頭,一個身影立在木屏前,正審視壁上一幅巨大的地圖。
李威人如其名,單看背影,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沒有什麼特別。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划過,一直移到地圖左上角,那兒正是党項人的老巢橫山。忽然他腰背一挺,背影一瞬間變得雄偉起來,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崇山峻岭,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身形如岳峙淵渟,彷佛沒有任何風雨能夠摧折。
「你就是陳壽?」
「正是。」陳壽不敢怠慢,稍微欠身回道。
李威轉過頭來,出乎意料,長相十分文雅,頜下的長須漆黑如墨。那雙烏黑的眼睛目光沉靜,神光內斂,顯示出非同尋常的氣度。
「我族中的一個侄子,在銀州前線受了傷,痛苦難當。靈越給了他一壺烈酒,竟然有鎮痛的作用,我問她只說是你做出來的。」
陳壽吃力地咽了口吐沫,點了點頭。
李威笑著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坐下,不用緊張。
陳壽趕緊道:「還是站著舒服。」
「你能連續做出『香水』和烈酒,可見不是一般庸碌之輩,你找我那小女兒,我猜多半是怕我們將軍府把你的錢全吞了吧。」
陳壽很想狡辯,但是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他那個傻乎乎的二女兒,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看到陳壽點了點頭,李威嘴角一笑,心中更加滿意,這個年輕人果然心思很快。
「當年太祖驅除韃虜,恢復中原,我李家先輩立下汗馬功勞。太祖登臨大位,開四方將軍府,在涼州城設下征西將軍府,由我李家世代相傳,鎮守西北。」
「西北可不比其他地方,這兒的胡人根本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反而趁著中原大亂,收攏外逃人才,變得強盛不少。」
「我們李氏為了完成太祖的命令,在西北打了幾十年了,族中男丁至今不過十個人。」
陳壽心中也有些佩服,他們有些類似後
第十八章 鋪好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