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婦順備,而後內和理,而後家可長久也。」
黃真搖頭晃腦,說著一些繁瑣的話,陳壽聽得昏昏欲睡。
「忠勇侯?」
陳壽晃了晃腦袋,道:「啊?完了,哈哈,黃大人說的好,聽得我都入神了,咱們快些出發吧。」
黃真搖了搖頭,道:「非也,這才剛念完禮書,還有幾道...」
陳壽拽了拽他的袖子,道:「這樣搞下去,等到了迎親時候,不久黃昏了麼?」
「昏禮婚禮,本就是黃昏迎親啊。」黃真捏著鬍子,興致勃勃地又開始了一番朗讀,陳壽聽得頭都大了,早知道不讓這個人來主婚了。
對黃真來說,這可是個殊榮,因為忠勇侯位高權重,而如今的局勢看來,他是有可能更進一步的。
到時候,就不是簡單地主持了一場婚禮這麼簡單了,所以他堅持按照禮法來。
免得被記錄下來之後,成了以後的污點。
陳壽這邊忙碌異常,避暑宮內同樣不輕鬆,本來出嫁前娘家要做的很多,可惜李威一概不管,將軍府也沒人管得了自家二小姐。
還有侍奉夫君的義務,有關床第之間的事情,本來一般是由母親傳授的,李靈鳳臨時上陣,紅著臉給妹妹講了起來。
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畫冊,丟給妹妹道:「看見沒,今晚你就要這樣...」
李靈越翻了幾下,臉紅的跟石榴籽一樣,她偷偷看了一眼姐姐,確認她沒往這邊看,才又翻了起來。
這也太羞恥了,李靈越心砰砰的跳,手都有些抖,還有些躍躍欲試。
李靈鳳轉過頭看了一眼,啐道:「沒羞沒臊的小妮子,還以為你不好意思呢,沒想到看的津津有味。」
李靈越嘟起小嘴,撒嬌地撇過頭去,後來乾脆一扭屁股轉過身繼續看。
李靈鳳見她這副模樣,一想到人家今晚就是陳壽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塊,心中又酸又氣。
她輕輕過來,只見畫冊上都是些尋常姿勢,就這都能讓小妹頰紅似火,自己和陳壽平日裡用的,還不讓她暈死過去啊。
李靈鳳不屑地冷笑一聲,暗暗酸道:真沒見識。
李靈越收起小冊子,轉過身來,拉住她的手,嘟著嘴道:「姐姐,你說...哎呀,不問你了。」
李靈鳳也覺得有些不像話,拍了拍手,把知琴、知棋叫了進來,吩咐道:「你們給小妹講解一下,免得出了岔子,咱們將軍府臉上無光。」
兩個丫鬟心道,就您那夫君,什麼人到了他手上能出岔子。
她們兩個也是伺候過陳壽的,知道他的分流手段,可以說是花樣百出,叫人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偏偏又暢美無比。
三個人湊著頭,拿出小冊子來,在床上研究起來,不一會就傳出嬉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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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宮內,半人高的仙鶴銅爐旁邊,是一張漆屏坐榻,武妃托著腮無奈地坐在上面。
她烏亮的長髮盤成鬟髻,髻上插著一支金步搖。雪白的額上貼著一朵鮮紅的梅花鈿。肌膚白裡透紅,粉膩如脂,不愧是仙妃一樣的人物。
在她對面,是一個小美人,那小美人兒嬌靨如花,只是此時哭喪著小臉,雙手被一個白綾纏著。
「怎麼又跑去出家啦,你是不是沒完了?」武妃叱問道。
小美人咬著嘴唇,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光溜溜的身子被人瞧了去,這件事又不能大肆宣揚,只能吃啞巴虧。
回去之後,越想越氣的小公主趙金奴,又一次逃出去要出家。
當然,沒有哪個尼姑庵敢收她,便被武妃捉了回來。
「看來,我得讓人給你找個駙馬嫁了,不然誰能管住你。」
趙金奴湊到她跟前,嘟著嘴伸出手來,也不說話。
武妃又氣又笑,伸手給她解開,道:「你是越來越凶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趙金奴坐到榻上,小屁股一扭,和武妃擠到一處。
「皇兄現在也不理我,父皇也沒了,幾個哥哥都去了遠處。上次見了懷善姐姐,還算親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