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的離奇遇刺與逃生,成了汴梁城最大的談資,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
老百姓的想像力是無窮的,各種版本都出現了,大家都在口頭破案,爭論的不亦樂乎。
陳壽從皇宮回到府上,一路上心事重重,真的到了家坐到了熟悉的椅子上,才感到一陣的後怕。
剛才只顧著想辦法和皇帝扯謊了,如今想來,好色救了自己一命...
片刻後,環佩輕響,一雙縴手捧著杯熱氣騰騰的香茗,盈盈遞到了陳壽跟前。
陳壽接過來之後,紅兒繞道他身後,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
「爺,他們說你昨夜遇刺了,綠兒她們都急壞了。」
「嗯。」陳壽點了點頭,覺得有些渴了,輕輕撥弄杯蓋,茶中有一股藥香味。
「就你自己沒急?」陳壽故意問道。
紅兒臉一紅,點頭道:「急了。」
陳壽笑道:「放心吧,渾身零件哪個都沒缺,不信晚上讓你查驗一番。」
「爺就會說渾話打趣人。」紅兒摟住他的脖子,道:「我好擔心你們,這些人刺殺你兩次了,兄長也差點被姚保保殺了。」
陳壽心道這小妮子自動把兇手和上次投毒的認作一伙人了,其實也未必,不過他不想和紅兒解釋,一時半會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不過她倒是提了個醒,劉神醫必須保護起來,看來不能留在避暑宮了。
「乾脆把你哥哥接到咱們府上算了。」陳壽不挑明原因,對紅兒說道:「不然我也不放心。」
陳壽這麼大方,一來劉神醫自小受了宮刑,來自己府上沒什麼不方便的;二來他是在太重要了,畢竟還有四顆「金丹」呢。
紅兒芳心一暖,還以為陳壽是為了她,香肩輕顫,眼波盈盈,感動的一塌糊塗。
陳壽一看,正要趁熱打鐵,把紅兒平日裡害羞不肯用的幾個姿勢試一下,外面桃兒挑簾進來,斂裾福禮道:「爺,趙鴻來了,說是有緊要的事。」
陳壽在紅兒屁股上捏了一把,道:「你去收拾一個院子出來,讓你哥哥來住就是,以後你去看他也方便。神醫啥都好,就是鑽進藥房就不愛出來,人都快長毛了,你沒事多拽他出來曬曬太陽。呼...真有彈性。」
紅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陳壽哈哈一笑,跟著桃兒去到外院,趙鴻正在花廳候著。
看到陳壽,趙鴻搶步上來,道:「大人,咱們的秦鳳營中的朱五,在城郊酒樓聽到一個信兒。那天是大人遇刺的前一天,劉二在酒樓內和一群閒漢吃酒,醉了之後拍著胸脯說大人三天之內必死。酒樓的小二記住了,閒聊時候,被我們的人聽到了。」
陳壽眼神一凝,沉聲問道:「哪個劉二?」
「就是被高歡在城外痛毆,戶部尚書劉欽的親弟弟,劉宇。」
秦鳳營的探子,遍布汴梁,但是這麼大的城池,他們不可能完全掌握。
所以陳壽讓他們有針對性的潛伏探查,主要就是針對幾個重要大臣的親人,在他們常去的地方,時不時打探一番。這次果然有了奇效,抓到了一條大魚。
劉欽是魏雲色的心腹,是他最倚重的幾個人之一,若是真的是魏雲色暗殺自己,那麼劉欽肯定知情。
劉宇被自己派人打的差點沒命,而且又在南衙把劉府管家打個半死,事後還訛了他們一筆。
這個劉宇自己沒本事報仇,估計沒少去他親哥面前聒噪,劉欽挨不住說漏了嘴也不是不可能。
陳壽心中已經有了八成的肯定,幕後主使就是魏雲色,魏黨全部參與了這次的暗殺,他們想一勞永逸,用這個歹毒的手段,除掉自己。
陳壽不怒反笑,看的趙鴻心裡毛毛的,問道:「大人,您笑什麼?」
「魏雲色這條老狗,使出暗殺的手段,說明他已經黔驢技窮。在朝堂上,他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正在被我逐步蠶食。老東西急了,行險一擊還被我躲了過去,接下來他可就難過嘍。」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陳壽在花廳轉了一圈,招了招手,道:「把高歡他們給我找來,這件事,還得他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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