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鎖公司的門,然後回家,我的電話又響了,我一看是康輝,我真得不知道他要準備幹什麼?
我接起了電話,康輝用一種冷冰冰地語氣對我說道:「下班了吧?一起吃個飯吧?有事說。」
我的確也沒吃飯,想想正好一起吃吧,這次我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我們又約在了串吧,這個我們友誼開始的地方。
這次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比我到的早很多,因為他已經喝了一瓶啤酒了,我剛一坐下,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張一涵,真得沒有辦法了?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幫我想想辦法?我們公司的實力你也了解過,我從來沒求過人,這次我真得騎虎難下了,拿不下你們這個項目,主管可能會讓我捲鋪蓋走人。」
我沒想到會對康輝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就問道:「你是搞技術的,怎麼會把項目和你的工作考核掛鉤。」
康輝喝了口酒對我說道:「哥們,咱不是學計算機的,況且入行的年輕人比你拼得多的多,不混個項目經理,天天當碼農,也不是事啊?我沒有你的好運氣,遇到那麼多有背景的女人,我只能默默地在這條看不到未來的路上摸索著,兄弟幫幫我吧,我那套房子還在那呢,每月的房貸就把我的工資用完了。」
聽康輝說完,我有點想飆淚的感覺,這麼多年的兄弟,我真得很想幫他,可是秦嵐那邊我要怎麼才能說動呢?
我絕對是一個心軟的主,也分不清這是不是苦情戲,但我還是相信他說的話,我總認為多年的兄弟應該是最可靠的,因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他去幫他爭取一下,我也告訴他公司不是我一個人做主,康輝口頭上說理解我,但還是一直逼著我去找秦嵐談判。
我知道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但我最後還是醜話跟他說前面了,我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辦成,我只能是盡力去辦。
我其實也明白,他並不是跟我說的掏心窩子的話,我感覺這只是一種手段,充分說明了一點就是:他非常地了解我,我感覺他今天來也是做了準備工作的,我天真的以為這是一次兄弟間的談話,但到最後我還是失望了,因為我不想自己兄弟之間態度變成這種爾虞我詐。
說完事的康輝還是那麼雷厲風行,對我說道:「你知道的,我這一天都不能鬆懈,所有的事情我必須要做到最好,這樣我才有機會往上走,拜託了,我還要工作,先回去了。」
看著沒喝完的酒,還有溫度的烤串,我的心卻已經涼透了,我不明白對於大多數人什麼最重要,人們的價值觀都在扭曲嗎?雖然賺錢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可是兄弟之間的情誼在利益面前也變得這麼脆弱不堪,其實我真是一個怕欠別人情的人,有時候開口求別人都要脫層皮,但有的人卻把這些當作理所應當的,其實我真可以當面拒絕康輝,因為秦嵐找的一定沒錯,她的專業精神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而且我真得很信任她,到是康輝這邊我心裡真沒什麼底。
一個人繼續吃著串喝著啤酒,已經立秋了,不到八點天就黑了,晚上也比中午稍微涼爽了一些,喝了點酒我心裡更明白了,其實我一直並不是很想幫康輝,因為我並不信任他們公司的實力,他們雖然在業界口碑是還可以,但也有過幾次負面消息的報道,而且我諮詢了老趙,現在我們是很好的哥們,他不肯說為什麼,但不讓我幫康輝,老哥哥的話我還是要聽,起碼他不會害我。
我也痛恨自己這個要命的性格,優柔寡斷,不會拒絕人,為什麼不跟康輝直說呢?
喝到最後越喝越沒意思,一個人喝酒就是找醉,而且心情越鬱悶醉得越快,但我最終決定不去找秦嵐了,因為我覺得公寓項目對我們公司來說是個標杆項目,決不容許半點差錯,否則得話後面和幾位大佬的合作就會難辦得多了,尤其是薛天,他也一定在關注著我的動向,目前這個階段,只有做到最好,想到此,我也不再糾結了,心裡默默地念道輝子,對不起,我只能這樣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你還能堅持下去,我後面的項目一定會給你的,一個人有點醉意地溜達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感覺心裡也挺舒服的,心事一但解決,所有的煩惱都沒了。
我發覺隨著自己不斷地堅持,局面並沒有那麼糟,雖然還欠著債,但我是用貸款賭明天,我沒有選擇用貸款做房奴,像康輝每月固定地要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