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水灣洗浴中心。
偌大的水池區域除了三名陪著的女士,只有一位男性客人;三位女士一左一右,中間還有一位,全方位伺候著。男人愜意的躺在溫水中,微閉雙眼,享受著身體部位被三位女士用靈巧舌頭伺候,喉嚨中偶爾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聲;男人的手放在左右兩邊女人的豐滿部位,輕輕揉搓著,盡情的享受這場「帝王宴」。
水池中男人皮膚白皙,渾身沒有一處紋身,體型略微偏瘦,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像是溫文爾雅的學者,實在與此時的情景大相徑庭。可就算如今進行著糜爛之事,男人一臉享受,卻沒一絲猥瑣表情。
水池區域外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漢子,對於裡面傳來的奢靡聲響,倆漢子似乎沒聽見一般,身姿猶如勁松般筆直的站立著,精神高度集中,嚴陣以待。
被廢掉一條腿的光頭男在兩名手下的攙扶下到了水池區域外門口。
「默哥,啞哥,麻煩通報一下五哥,我有要事匯報。」光頭男緊咬牙關,忍著疼痛說道。
門口兩人隨意的瞥了光頭男受傷的膝蓋一眼,其中一人冷冷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追那手腳不乾淨的小子了嗎?帶了一幫兄弟竟弄成這樣?」
「別提了,本來一切順利,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橫插一腳將那幾個小子救走,還一腳廢掉我的膝蓋骨。」光頭男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一腳將你膝蓋骨廢了?什麼人?你沒報江龍幫的名號?」聽聞此話,一直面無表情的兩人臉上微微泛起一抹詫異,相視一眼,其中一人問道。
「報了,倆外地人,看樣子剛來蕪湖沒多久,都不曉得江龍幫;倆人功夫真的太強了,我帶去的十幾號兄弟都被廢了手筋,那刀法簡直太快了,我都沒看清。」
回想一番當時的情景,光頭男依舊心有餘悸,滿臉驚恐的解釋了一番。
兩人再次相視一眼,似乎很默契的明白對方想些什麼,其中一人語氣冷淡說道:「在這等著。」
說完,那人便扭身走進水池區域,站在門口,望著遠處的水池區域,語氣恭敬的說道:「五哥,老牛回來了;可是受了傷,膝蓋骨被踢碎,估計這條腿都廢了。下手的是兩名外地人,功夫很強。」
躺在水池中愜意的享受那名女性伺候的儒雅男人猛然睜開雙眼,享受的神情立即消失全無,伸手將鼻樑上的眼鏡摘掉,用左手拇指、食指捏了捏鼻根部,淡淡問道:「很強?有多強?」
「我稍微看了一下老牛受傷的膝蓋,下腳的力度很強,至少能堪比我跟啞巴!」
「那有點意思。」五哥將眼鏡戴上,臉上泛著儒雅的微笑,說道:「去摸摸底,天亮之前,將這倆人的住所摸清楚。」
「是。」
陳默應答一聲,便退了出去。
「繼續。」
陳默走進來,伺候的三個女人便停止了動作;五哥將眼鏡重新戴上,又閉上眼睛,開口命令了一句。
三女人壓制住心中的驚愕,繼續之前的動作。
在蕪湖,江龍幫勢力很大,無論是混跡火車站的混混,還是政府官員,都有江龍幫的眼線。在蕪湖,想查個人,就算是警察局都比不上江龍幫的速度。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便將周辰一行人數,何時來到蕪湖,入住哪家酒店摸了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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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盤膝坐在床上的周辰便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凌晨四點。
雖一宿沒睡,還練了三個小時的功,可周辰沒絲毫疲憊,精神很好。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穿好衣服出了酒店的門,等了沒多長時間,就打到一輛出租車前往廣濟寺。
出租車消失在酒店門口,兩道身影便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怎麼了?」站在洗浴中心一間房間門口的沉默接了電話,語氣低沉的問道。
「默哥,那人離開酒店了。」
「恩?什麼情況?」
陳默一愣,根本想不明白對方為何這麼早離開酒店。
「我們也不曉得,出租車車牌號記下來了,而且離開的只是其中一人,應該便是牛哥口中功夫最強的那人,另外幾人應該都在賓館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