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下方的通道寬度頂多有兩米,河水幾乎全部淹沒「地面」,根本沒有一處下腳的地。就算幾人修為不錯,腳不沾水的情況下也絕然過不去;小河裡有能鑽進人身體的小魚,雖說能以內勁將其逼出來,但無法保證魚兒不鑽進體內,如今還不曉得李德才的腳有沒有大的問題,漫水而行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怎麼辦?
過不去,難道按原路返回?
好不容易找到矮人精的線索,若就這麼原路返回不顧醫鬼生死,完全不是周辰的做事風格;至少得看看前面到底什麼情況,找找有沒有辦法能過去這條河。在兩側「牆壁」鑿了幾個小洞,令李德才幾人保持穩定,周辰抓起匕首,吩咐道:「你們先等著,我去看看有沒有路。」
「小心。」
趙宣兒幾人滿臉擔憂的囑咐了一句。
周辰笑了笑令幾人不用擔心,走到甬道口,順著河流的方向望去,發現距離此地七、八米的地方似乎空曠了,可由於被牆壁遮擋著,只依稀看到一隅。周辰手持匕首,踏著地面凌空躍起,斜著朝對面「牆壁」撲了過去,身體快到牆壁,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進牆壁,周辰穩住身體;腳狠踏牆面,又朝著另外的一面「牆壁」撲了過去。如此反覆幾遍,終於達到河流下端,臉上立即浮現出喜悅之色。
河水流淌到下面,空間立即變的空曠起來,水很淺,根本淹沒不了整個地面,有下腳的地方了。
周辰又學著之前的方法原路返回。
「前面果然別有洞天,河水流淌下去之後很淺,就只有一個小水潭,其餘都是地面,而且還有不少的樹木。」
「真的?」
幾人一聽立即欣喜若狂,可想到距離那地還有七、八米的距離,根本不能下腳,真可謂是得飛檐走壁才能過得去。如今李德才腳上受傷,根本無力行走,趙宣兒修為盡失更是沒辦法。看出幾人擔憂,周辰說道:「我背著趙宣兒,子菱背著德才,青枯幫他們一下。」
「現在只有這麼辦了。」
張子菱想了想,點頭同意。
徹底對剛才親身經歷的事情心有餘悸,李德才滿臉擔憂的懇求道:「張哥,到時候承受不住,您老人家千萬別將我丟進河裡,那我真是死定了。」
「要掉一起掉。」
聽聞此話,李德才徹底放心,嘿嘿一笑,恬不知恥的拍馬屁道:「張哥簡直是我心中的英雄。」
「其實我更想當美女心中的英雄。」
懶得繼續聽兩個恬不知恥、厚顏無恥的人吹擂,周辰將趙宣兒背起,問道:「害怕嗎?」
「這種小兒科我才不怕呢!」趙宣兒一副本姑娘啥事沒見過的模樣,可河裡的魚兒給予她的震撼太大;就算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想到河裡的魚兒鑽進身體的慘狀,心裡依舊害怕,嘟著嘴小聲說道:「周辰,你千萬不能將我丟進河裡啊!」
「放心吧!」
周辰微微一笑,雙腳彎曲,猛然用力,背著趙宣兒凌空躍起,朝著對面的牆壁撲了上去。與此同時,手中的匕首也出動了,朝著牆壁狠狠的插了進去,穩住身體,又朝另一面撲了過去。張子菱背著李德才緊隨其後,忍不住嘟囔道:「李兄,你咋這麼沉啊?」
「我才一百二十斤,不沉啊!」李德才滿臉委屈的說道。
「李兄,你沒說實話吧!你看,短劍插入牆壁的地方都出現裂痕了。」張子菱一張臉憋的通紅,開口艱難的說道。
「張哥,快走啊!再不走這牆壁塌了,咱們都得掉下去。」
看著出現裂痕的牆壁,李德才嚇的臉色慘白,連忙催促;張子菱使出渾身力量將雙腿抬起,雙腳猛然用力,接著抽出插入牆壁內的短劍,朝著另外一邊撲了過去,短劍狠狠插入牆壁,穩住身體,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下次換你背我。」
「等我腳好了,肯定背你。」完全對水裡的小魚充滿恐懼,李德才信誓旦旦的說道。
「繼續走。」
張子菱說了一句,繼續按照之前的動作往前行。
此時,周辰、趙宣兒已到達地面,張子菱只要在插入牆壁一下便可跳下來。周辰抬頭看著兩人,只見張子菱再次凌空一躍,手中的短劍插入牆壁上,就在張子菱剛要穩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