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深處,原先九幅圖所處的位置上,赫然矗立著一根通體漆黑的迷你石碑。
不是那消失的長生碑的縮小版?
而且此刻在那長生碑四周,九幅圖紋懸浮,其中八幅光芒流轉,玄奧莫測。
最神奇的是這圖紋似乎跟石碑遙相呼應,形成某種神奇的平衡。
對了,自己能不能控制那塊長生碑?
蘇燦這個念頭只是微動,緊接著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好似那石碑已經成為了自己身體之中的一部分一般,跟自己產生了某種血脈相連的共鳴。
這種感覺讓蘇燦心頭一緊,不知道是好是壞。
自己腦海中出現九幅圖,本來就已經夠怪異,無法解釋了,結果現在又出現了一塊石碑。
蘇燦止不住苦惱,這玩樣兒要是放大的話,會不會把自己的腦袋給撐爆了?
蘇燦感覺這玩樣兒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此時也無心去探查那第八幅符紋了,意念小心翼翼的退出腦海,臉上的凝重之色還沒褪去,耳邊卻在這時傳來了一陣略顯猶豫的敲門聲。
是誰這個點兒來找自己?
蘇燦回過神來,眉頭微皺,不過還是沉聲道:「門沒拴,自己進來吧。」
蘇燦這邊話音剛落,木門吱呀聲中,一人推門而入。
讓蘇燦驚訝的是推門進來的不是琉璃等人,而是那幽冥身邊的賈道長。
在蘇燦的印象中,賈道長雖然一直跟隨在幽冥身邊,好似從來沒有多少存在感,但是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人。
幽冥很多事情,都是這賈道長在處理,即便是這次秦皇陵,也是他在前期打點。
可是最後,幽冥算計了所有人,包括他這個跟了幽冥不知道多少年的手下。
這種打擊可謂摧毀了他的精氣神。
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賈道長,不僅僅形容蒼老,甚至心神都透著一股死氣。
或許哀莫大於心死吧。
被自己自認為最親近的人算計,那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不過這一切跟自己都沒多大關係,這半夜三更的,他來敲自己的門做什麼?
氣氛出現短暫的尷尬,緊接著蘇燦臉上的疑惑就化作了錯愕,只見眼前這幽冥身邊形影不離的小跟班,此刻對著自己一鞠,腦袋都幾乎低到了地上,而沉悶的聲音隨之響起:「少主,貧道想請您繼長生門門主之位。」
蘇燦幾乎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本來他這個長生門的少門主,就是一個笑話,本來就是幽冥忽悠自己,讓自己入他的局而隨口許諾的,當時在碑林中,他應該也看到了,那幽冥恨不得自己這個徒兒死。
而現在,眼前這位居然還真把自己當成長生門的少門主了?還讓自己繼承門主之位?
這個傢伙是腦子秀逗了?
蘇燦歪著腦袋看著賈道長,並沒有開口說話。
一瞬間,氣氛又變的古怪起來。
賈道長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堅持著鞠躬不起身,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哪怕他也算是武道高手,此刻也有些吃不消,而後顫巍巍的直起腰來,當一雙眼睛對上蘇燦那對眸子時,出現了短暫的閃爍。
蘇燦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戲虐之色道:「你那位長生門的門主現在還不知道生死,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上門主之位,這有點兒不太好吧?」
蘇燦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對方,敏銳的注意到對方眉頭皺起,那顯得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情緒化的波動。
許久之後才深吸一口氣,雙目直勾勾的盯著蘇燦,帶著一絲蠱惑的道:「你不知道長生門這些年掌控的產業何其龐大,你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心動?如果你繼承門主之位,這所有的資源,都可以為你所用。」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長生門的能量超乎你的想像,我知道你跟燕京的蘇家不睦,只要你是長生門的門主,別說讓蘇家低頭稱臣,就是將蘇家從華夏政界直接抹去,也不過輕而易舉。」
蘇燦看著賈道長侃侃而談,似乎在努力的說服自己,蘇燦只是淡笑的搖搖頭道:「沒興趣。」
「……」賈道長一愣,一時間有些詞窮。
而此刻的蘇燦臉上依舊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