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繼續看下去,臉上的詫異之色卻是愈濃,因為他沒有想到這小子的親屬關係欄里,居然出現了熟悉的名字。
比如陳陽。
又比如陳柄炎。
那個陳陽不正是那次自己去白雲觀尋找賊道時,碰見的那位貪生怕死,丟下羅素素一個人逃命的陳大少?
陳柄炎就是那位陳大少的老子,也就是這冀省的封疆大吏,一把手的存在。
不過從自己之前的資料顯示,這位一把手不是跟自己的原配只有一子嗎?
現在怎麼又蹦出了一個?
似看出了蘇燦的狐疑,羅老爺子沉聲的道:「說來這陳紹元也是一個可憐人。」
「要說這陳紹元,還得從陳柄炎的仕途說起,當初還是晉省下屬一個不起眼的縣級市任職的陳柄炎,一次酒局上認識了從省里下來遊玩的一把手千金,那陳柄炎也算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而且這人善於鑽營,自然不會錯過巴結一把手千金的機會,那女孩子在縣城遊玩的其間,陳柄炎可是全程陪同,這一來二去的,兩個年輕的男女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其實陳柄炎當時已經有了一個幾乎談婚論嫁的女人,不過那女人不像一把手千金那樣,有個好爹,不過是一個剛畢業,長的好看的大學生而已。」
「這其中如何選擇,陳柄炎自然沒有猶豫,哪怕那一把手的千金脾氣不好,哪怕她長的也不好看,但是架不住人家的權勢。」
「之後的幾十年裡,陳柄炎有了自己妻子的臂助,他可以說平步青雲,哪怕之後的幾年裡,自己那老丈人退了下去,但是餘威還在,借著老丈人的推動,這陳柄炎一路從縣裡到市里,市里到省里,在從省里入京,等外方冀省時,已經是一把手。」
蘇燦聽著羅老爺子的話,宛若再看一步官場,這陳柄炎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努力的想往上爬,不是一種官場常態嘛。
那誰不是都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嗎。
只是,這陳柄炎跟那位一把手千金結婚了,跟這陳紹元有什麼關係?
那個女大學生是先跟陳柄炎的,之後陳柄炎才劈腿一把手千金,如果女大學生懷孕,那麼這陳紹元應該比那陳陽大才對,可是這資料顯示,再一對比,居然比那陳陽還要小几歲。
難不成……這陳柄炎跟那個一把手千金在一起之後,還出來偷醒,跟那個女大學生不清不楚……之後才搞出了這麼一個私生子?
這陳柄炎,擱到現在,還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啊。
蘇燦暗道,你丫的為了權利,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己幾乎已經要談婚論嫁的女朋友,跟一把手的女兒勾搭在一起,但是你丫的居然還腳踏兩條船。
對於兩個女人,那個受害者女大學生也好,還有那個強勢的一把手女兒也好,都太過不公平了。
「這陳紹元的出生,對於陳柄炎而言,就是一個意外,也是他死命想要捂著的秘密。」羅老爺子道,「這陳紹元還小的時候,陳柄炎不敢認,因為他還要靠著自己老丈人的勢力,待到他爬到高位的時候,他不需要老丈人的權勢的時候,還是不敢認,因為他怕自己光鮮的檔案上面增添污點,畢竟私生子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羅老爺子冷笑連連,眼中滿是對那個陳柄炎為人的不齒:「所以這個陳紹元,哪怕冀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那陳柄炎在外的孩子,但是他還是無法正大光明的回陳家,只能成為一個別人表面上恭維,背地裡恥笑的私生子而已。」
「如此的羞辱和漠視,並沒有讓陳紹元怨恨自己的父親,反而對於父親的權利帶來的好處甘之若飴。」
「對了。」羅老爺子話語一頓,抬頭看著蘇燦道,「忘了告訴你,這小子從小跟陳陽那小子不對付,不過人家陳陽是在陳柄炎戶口本上的獨子,一直壓著陳紹元一頭,這陳紹元也一直跟陳陽較勁,覺得自己比那陳陽有本事,並且,他也一直想要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才有資格做他的兒子,也一直想要認祖歸宗,想要把自己的名字登在那陳柄炎的戶口之下,做名正言順的陳大少。」
「而你……當著陳柄炎的面,傷了陳陽,並且讓陳陽和陳柄炎灰頭土臉,甚至這段時間,陳柄炎也並不好過……」羅老爺子幽幽的道,「我懷疑那次襲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