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搖了搖頭,拋開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翻手間,一個小巧的光盤出現在手掌之間。
雖然今晚發生了這驚險的插曲,不過東西還是被自己得到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小心翼翼的將光盤貼身藏好,蘇燦裹著襤褸的恤,迎著夜風,沿著彎曲的山路,向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明珠城市中心走去。
這時,兜里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在這僻靜的山路上,顯得格外的刺耳,蘇燦摸出來看了一眼,不由眉頭微皺,不過還是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蘇少,我剛剛請來一個你感興趣的人,要不要見上一面?」手機中,傳來一個男人輕笑的聲音。
「來接我。」蘇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免費的勞力,報出自己所在的地址,低頭看著沾染血跡的恤,「順便帶一件衣服過來。」
掛斷電話,不過半個小時,山道上傳來一陣低沉的汽車馬達轟鳴聲,一道燈光在蜿蜒的山道上由遠及近,不多時,一輛越野車平穩的停在蘇燦的跟前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飛快的下車打開車門,對著蘇燦畢恭畢敬的彎腰:「蘇少,龍少讓我來請您。」
「恩。」
蘇燦微微點點頭,徑直抬腿上車,任由司機帶著自己向目的地而去
富春江會所,這是蘇燦第二次來這裡,第一次來這裡,他打斷了龍圖的腿,剁了那個喜歡使毒的老太婆的手,還給龍圖下了藥。
哎,真是不堪回首,今晚龍圖又把自己帶到這裡,是想要提醒自己該給解藥了麼?
蘇燦沉默的在先前開車司機的帶領下,一路七拐八繞,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木樓前,推開虛掩的房門,司機男子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龍少他們在裡面,您請。」
蘇燦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抬腿進門,繞過遮擋在門口的屏風,就注意到屏風之後的畫面。
龍圖老神在在的坐在輪椅上,身後是那個斷臂的老姑婆,而在兩人之前,顫巍巍的跪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子。
男子一身落滿了各種紋路鞋印的西服,蘇燦看著似乎有些眼熟,不過一張臉卻被打的滿臉滿嘴的血,地上似乎還有幾枚雪白的牙齒。
「蘇少,您過來了。」龍圖一擺手,身後的姑婆推著輪椅,來到了蘇燦的身邊,龍圖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道,「今天我請過來的這人,蘇少應該不陌生吧?」
「這傢伙是誰?」
「劉海川!」龍圖歪著腦袋,對著正半低著頭驚恐的跪在地上的男子冷聲的道,「抬起頭來,讓蘇少驗驗貨。」
看著那張抬起來的臉蛋,蘇燦瞪大了眼睛,這被揍的跟車禍現場似的臉,居然是那個白天見過的中年老帥哥劉海川?
劉海川也注意到了龍圖口中的蘇少,一張臉因為驚懼而扭曲,這不正是白天跟在錢秧秧身邊的那個保鏢兼助理嗎?怎麼又變成了蘇少?
「蘇蘇少,是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我該死,您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劉海川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今晚他真的被嚇壞了,而且那群混蛋下手也太狠了,自己就靠著這張臉蛋泡妞,都被打毀容了。
「嘖嘖,龍圖,不是我說你,怎麼可以對人這樣下狠手呢,看把人家劉董給嚇的,人家怎麼也算是明珠有頭有臉的人物。」蘇燦很是同情的看著劉海川那張被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臉,蹲在劉海川身前,拍拍劉海川肩膀上的腳印關心的道,「劉董,你你這沒事吧?需不需要送醫院?」
「不不用。」劉海川受寵若驚,哆嗦著嘴巴,「是是我有眼無珠,不該對錢大小姐有非分之想,錢氏的股份,我我現在就在錢大小姐打電話,同意她的條件回購。」
「什麼條件?」蘇燦歪著腦袋瞟著劉海川道。
「溢溢價百分之三十」劉海川怯怯的看一眼蘇燦,顫抖著開口道。
「看樣子,劉董的腦子都被打的不清醒了。」蘇燦扭頭看一眼龍圖道,「你看你,都把人個打傻了。」
「我現在就讓他清醒清醒。」龍圖咧嘴冷笑,揚手一個響指,守在屋外的黑衣人如狼似虎的衝進房間裡來。
看著這一幕,原本哆嗦著身子的劉海川嚇壞了,滿面驚懼的看著蘇燦:「我錯了,我算錯了,應該是市場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