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鲶魚一個勁兒討饒,梁躍放脫他:「服了就行,我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你要是啥時候不服就說一聲,我隨時陪著你,你要是有人的話就只管叫你家人算計我,到時候你看看你梁爺是不是咖啦。」(咖啦是東北地方土語,就是白給的意思。)
大鲶魚由他兩個朋友扶著上了大鋪,大豆腐也湊過去,小聲說:「兄弟,你惹誰不好,你知不知道他誰呀?梁大炮沒聽說過麼,他弄不好上邊比你還有人呢,把霸王和他外甥弄殘廢了人家都沒咋地。」
大豆腐是個社會油子,他怕梁躍打完這小子攤上事兒,所以過來做善後工作來了,大鲶魚知道打是打不過人家了,要是真的動用關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姐夫眼裡那是多大個分量,這關係拿來唬人還可以,真要用還真就用不上。
之後大鲶魚的臉腫的像豬頭似的,吃飯時管教問他他也沒敢說是梁躍打他了,吱吱嗚嗚的,管教心裡明白也不說破,偷著樂,看你還裝不裝逼了!
梁躍打過大鲶魚,更加認定自己的領悟是對的,這個社會就是勝者為王,你看大鲶魚那一臉的奴才相就知道,偉大領袖說得好「槍桿子底下出政權!」要想不受欺負,就要強過對方,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就是消滅敵人,當然現在消滅是不允許的,但必須征服他。
宦一方放走了梁躍,派人盯著他,直到下屬回報,說梁躍砸了飯館進了拘留所,宦一方說:「這樣省心了,不必擔心找不到他了。」
他和隊友分兵幾路,各自展開調查,他自己一路,先找到了荊玉瑤。
荊玉瑤正在大街上閒逛呢,宦一方迎面堵住了她:「你是荊玉瑤小姐吧?」
荊玉瑤抬頭看看他:「你神經病犯啦?」
宦一方整了整衣襟:「我現在是辦公事,請你合作一下,我是在調查一起姦殺案。」
荊玉瑤一樂:「呦,是不是你老婆出事了?」
宦一方無奈,收起一臉嚴肅說:「你別鬧了,我是說真的,網事如煙的老闆娘冷冰冰,你認識的,她被人殺死在巷子裡了,我想和你了解一下情況,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行麼?」
荊玉瑤聽了也是一驚:「這個女的我還真認識,就在我們飯店對過麼,前兩天我還看見她在樓上窗戶探著身子和樓下的一個男人說話呢,那神情就像潘金蓮似的,咋就死啦?」
宦一方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說:「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荊玉瑤說:「找個安靜的地方可以,但是你被妄想什麼別的事兒,我可不想和你再扯上什麼關係。」
宦一方無奈地一搖頭:「公事,絕對的公事。」
倆人找了個咖啡廳,宦一方想找個包間,荊玉瑤說什麼也不肯,就在大廳角落坐下了。
宦一方說:「你不用這麼防著我,我又不是無賴,你不同意我還會對你怎麼樣麼?」
荊玉瑤說:「那可說不準,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我們就開始說正題,你知道冷冰冰的死最大的嫌疑人是誰麼?」
「不會是我吧?」
「是梁躍。」
荊玉瑤眼睛瞪得老大:「胡說,梁躍殺她幹什麼?還奸?你以為梁躍是那樣的人麼?他要是那樣的人早就把……我……反正我知道梁躍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宦一方笑呵呵地看著荊玉瑤:「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是說懷疑,並沒有說肯定就是他,我也希望不是他,要把所有的疑點都解開,所以你得幫我。」
「沒問題,你問吧,知無不言。」
宦一方強調一句:「好,你要記住,要幫梁躍你就得說實話,要是可以掩飾什麼反而會幫倒忙害了他的。」
荊玉瑤舉手向天:「我發誓,決對說實話,因為我相信這件事決對不是梁躍做的。」
宦一方詳細問過荊玉瑤昨天晚上她和梁躍在一起的時間地點,還有發生過的事,荊玉瑤害怕梁躍惹上麻煩,所以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宦一方問過之後說:「冷冰冰死的時候,應該就是梁躍和你們已經分手了,他說和闞浩洋在一起喝酒,但是闞浩洋是個社會混子,他的證詞不太可信。」
荊玉瑤說:「你不是說你也不相信是梁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