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被幾個年輕人簇擁著進了村子,他騎在高頭大馬上,雖有些憔悴但是掩不住英俊相貌,加上被大家一誇大其詞宣揚他的勇猛,令村子裡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大姑娘小媳婦怦然心動,爭先恐後地往前擠,一邊看一邊發出唏噓聲,一轉眼梁躍成了這裡人人敬服的大英雄。
梁躍進了村子,騎在馬上打量了一下這個村子的面貌,只見這裡主要道路都是用青石鋪的,房屋也大多是石頭砌成的,再就是土坯建造的,期間還夾雜著零星的蒙古包帳篷,看起來很落後,就好像是電影裡看的抗戰時期的村落一樣。
這裡的人基本上都穿著蒙古袍,也有少數穿著漢族衣物,但都是很過時很舊的那一種,人們都頂著亂草一樣乾枯的頭髮,臉上都帶著紅紅的血絲,可能是由於氣候的原因,皮膚都很粗糙,梁躍再回頭看看娜仁托婭,皮膚雖算不上白淨但也要比這些人好得多。再看看烏日娜,心說不知這丫頭為什麼皮膚為什麼這麼好,雖比不上荊玉倩和馨月姐那麼嫩白,但在這窮鄉僻壤也算是鶴立雞群了。
烏日娜催動了一下坐騎,到了梁躍身邊,問道:「你張望什麼,在找我麼?」
梁躍只是笑笑,沒回答。
到了三間相對高大寬敞一些的石頭房子跟前,那日蘇對梁躍說:「這裡就是我的家了,你就在這裡養傷好了!」
那日蘇拉著梁躍進了房子,裡邊很簡陋,沒什麼家具,但是挺敞亮,那日蘇推著梁躍脫了鞋子上了炕,又拿了被子讓他靠在背後,就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樣細心。
梁躍也確實是累了,懶懶地靠在了被子上。那日蘇把跟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打發走了,這才問起梁躍的來歷,不過不用梁躍開口,他問一句,烏日娜就替梁躍回答一句,問了一會兒,那日蘇基本上了解了,梁躍也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梁躍被傷口疼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又看見了一張核桃皮似的老臉在面前,知道是巴特老人來了。
梁躍看著巴特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巴特並沒有看他的臉,只是在端詳著他的傷口,這時包紮的布已經拆掉了,裸露出被豹子撕咬的地方。巴特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臂,搖搖頭說:「他應該打一針血清,誰到鎮子裡去買來。」
烏日娜說:「我去。」
娜仁托婭說:「我的騎術比你好,還是我去吧。」
烏日娜說:「也好,我還是在家照看梁躍吧。」
娜仁托婭說:「你還是回家吧,你阿爸馬上就要回來了,別等他發火。」
烏日娜嘴上答應,卻不往出走,只是盯著梁躍看。
巴特給梁躍縫了傷口上了藥,打過血清以後就走了。本來他想把梁躍帶回他的山腰小屋的,但是那日蘇一定要挽留梁躍,巴特老人也沒和他爭,獨自走了。烏日娜也被她母親叫了回去,就剩下那日蘇和他的妻子還有娜仁托婭一家人在照料梁躍了。
晚飯後,那日蘇一家到另一間屋子去了,這屋裡只留下樑躍一個人了,梁躍正躺在炕上盯著房頂出神的時候,門聲一響,娜仁托婭悄悄溜了進來。
梁躍連忙坐起來,娜仁托婭把手指豎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出聲,衝著梁躍友好地一笑,悄聲問:「梁躍,我想問你點事情,但是你不要和我阿爸說起行麼?」
梁躍好奇地點了點頭,娜仁托婭說:「我有個朋友也去了吉林,叫阿拉坦烏拉,你見過他麼,認識麼?」
梁躍搖搖頭,忽然想到什麼又點了一下頭。娜仁托婭有些著急似的,回頭看了一眼虛掩的房門,又問:「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呀?」
梁躍說:「我不敢確定,你說的這個人長什麼樣子?我見過一個蒙族人,大家叫他拉哥,但是全名我不記著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嗯……他長得高大英俊,普通話說得很流利,額頭上有一塊傷疤,那是又有一次和一頭公牛摔角時碰傷留下的。」娜仁托婭說到阿拉坦烏拉的時候臉上很幸福的樣子。
梁躍回想了一下,點了一下頭:「是的,拉哥頭上是有一塊傷疤,長得和我個子差不多。」梁躍心說:高大倒是可以說是高大,不過英俊就不敢苟同了。
娜仁托婭一聽梁躍認識她的情郎哥不有興奮起來,臉頰緋紅的問:「他還好麼,我已經又三年沒見他人影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