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申對梁躍說:「小子,你的酒量很好,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要經得起摔打,我們出去比試一下摔跤你敢麼?」
烏日娜生氣地對拉克申說:「還摔跤?你還是先自己站起來再說吧!」
拉克申說這話時是半躺在地上說的,讓他站起來還真不容易,他已經砸翻兩張桌子了也沒站起來,說話舌頭都大了。
梁躍笑吟吟地看著這個大塊頭,說:「你要摔跤也可以,不過這可真得等著我的傷好一些再說了,過一星期我和你比,你敢麼?」
拉克申聽到「你敢麼」幾個字火了,「敢!沒有我不敢的事兒!」說著要起身,結果又壓翻了一張桌子。
酒宴過後,梁躍和那日蘇一家送大夥送出了大門,屋子裡只留下酣然入睡的拉克申,身上蓋了一條烏日娜拿過來的毯子。不喜歡歸不喜歡,畢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也怕他著了涼。
大家都告辭而去了,梁躍對那日蘇說:「大叔,我看我還是到巴特爺爺那裡去住吧,免得不方便。」
那日蘇大著嗓門說:「有什麼不方便,家裡住不下你麼,這麼多的房間隨便你住,去山上有什麼好,哪比家裡舒服。」
烏日娜也說:「你還是住在那日蘇大叔家裡吧,你要是到山上去我又見不到你了,阿爸要是在家是不許我出村子的。」
娜仁托婭也說:「你不是還要和拉克申比摔跤麼,正好這幾天讓阿爸教教你蒙古跤。」
梁躍見大家都留他,也不好硬走,不過和拉克申摔跤的事他到沒當回事兒,他當時就是隨口一說,根本也不想和這個大塊頭較勁兒。
梁躍逞一時之勇豪飲了一頓,沒想到第二天傷口就發炎了,巴特老人過來看看,搖搖頭說不打針是不行了,去鎮上打抗生素吧!
梁躍坐上那日蘇的馬車去了鎮上,走了大概一個上午才到,所謂的鎮子其實也不大,不過有商店有衛生所,要比村子裡繁華的多。
在衛生所里,醫生給他處置了一下傷口,試過敏後打了一針青黴素,告訴他要接連打七天。梁躍一咧嘴問能少打幾針麼?醫生很客氣,說你要是想死不打都可以。梁躍無言以對。
打過一針天已經過了晌午了,那日蘇帶著梁躍在鎮上的小飯館吃了一口飯,這回可沒敢喝酒。梁躍商量那日蘇,讓他和醫生說一下,把藥帶回村子自己打行不行。
那日蘇也覺得每天都往鎮上跑挺麻煩的,就去和醫生商量了一下,醫生說如果村子裡有會兌藥的自己打也行,於是那日蘇就把剩下的幾瓶點滴藥針都帶了回來。
村子裡沒人會打針,還得去麻煩巴特,梁躍覺得每天要一個老人家山上山下的跑挺過意不去的,就想搬去巴特那裡,說這樣打針方便一些,自己沒事兒時還可以幫老人做飯劈柴做家務。
巴特說你搬回去可以,劈柴就不用了,免得又抻到傷口,你就老老實實在我那裡養傷,傷好了就該上哪就上哪去。梁躍已經習慣了巴特的說話方式,他是嘴冷心熱,所以說他什麼他也不在意。
那日蘇見梁躍執意要去山上石屋住也沒辦法,親自把梁躍送到了山上,還用馬駝了一些糧食乾菜給巴特老人。
梁躍白天打完針,沒事兒的時候還真的幫老人做飯,他的廚藝雖沒有學的精湛,不過做起菜來還是比一般家庭婦女要強得多。白天老人在這山上已經住了好些年了,一直是自己糊弄飯吃,這一回梁躍把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子,巴特吃得鬍子上都沾滿了菜湯,雖沒有稱讚梁躍,但是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柔和多了。
梁躍一開始要到山上石屋來住並不是和巴特多親近,而是村子裡實在太鬧,他想靜下來想想事情的時間都沒有,尤其是烏日娜那個丫頭,只要老爸不在就往過跑,梁躍不是討厭她,但是看得出拉克申很緊張他和烏日娜的關係,梁躍不想趟這渾水,所以才執意上山和巴特住在一起。
一開始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話可以聊,除了吃飯時在一起,然後就各干各的事,梁躍刷刷碗,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而巴特不是出去砍柴就是拿著獵槍去打獵,打回野兔山雞的就丟在鍋台前,等著梁躍來收拾。有時候打到了狐狸狍子之類的,巴特就用袋子裝了,拿去鎮上賣錢,這也許是老人唯一的收入。巴特每次去鎮子裡回來都會買一些酒回來,吃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