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方昊說道:「這當然是可能的。一筆閣 m.yibige.com」
張明愣了愣,半響,他笑了起來:「那到要請教一下方老師的高見了,對了,你不會是說,有人對它進行了清洗吧?你覺得這符合常理嗎?」
方昊顯得十分鎮定:「這確實和咱們國人對待古玩的態度不同,但你要知道,這是一件回流文物,想必大家應該聽說過,許多從國外回流的銅器,包漿都被洗的乾乾淨淨。」
包漿一詞出自清代古玩商之口,《儒林外史》就有描述。包漿最初指軟性材料,比如說紙,觀察一幅舊畫,我就聽老先生們講,包漿舊,一望便知。此時的包漿來自於舊時洗衣後的上漿,現在沒人漿衣服了,理解起來有點費勁。
後來,包漿開始延伸,先是竹木牙角這類硬中帶軟的材料,這類材料做東西放久了會形成一層氧化保護膜,時間越久色澤越美,所以包漿又有酸者稱之「寶漿」,再後來,包漿又傳染至金屬玉石等最硬材料上,由於這類材料很難自然生成包漿,人為幫忙出包漿時稱之為「盤」。
包漿對文物欣賞有一種難言的美,文人雅士歷來津津樂道,因此國內的古玩愛好者對包漿也是非常重視的,而有些對此對此沒有概念的人,覺得古玩髒,自個兒就把它洗的乾乾淨淨,這很可能會導致,一件原本價值幾十萬的東西,被人當作是贗品處理。
而在國外,他們對待文物的理念和國內不一樣,覺得文物應該保持原來的樣貌,也就會對其進行清洗,許多國個回流的銅器,就是因為經過了清洗,導致價值大跌,或者不認為是老的。
「漂亮!」
翁大慶心裡大讚,自己剛才要是能想到這一點,也就不用被張明譏諷了。
張明也是一怔,這事剛才他疏忽了,再從這對琺瑯器的表現來看,也確實無法因此就判斷有問題。
不過,他馬上就重振旗鼓,繼續說道:「好吧,這個問題有了答案,下一個,關於工藝的問題,沈城的故宮博物院收藏有一件乾隆款掐絲琺瑯纏枝花卉缽,咱們對比一下,就可以發現,兩者的工藝有著不少差別,這一點,又怎麼解釋呢?」
方昊暗自搖了搖頭,他還以為張明有多高的水平,原來不過如此,連乾隆時期景泰藍的歷史和常識都不知道也敢鑑定,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
當然,這種話就只能心裡想想,說出來就有些傷人了。
他說道:「這到是個問題,在搞清楚之前,咱們先了解一下乾隆時期,景泰藍的一些歷史,由於乾隆對景泰藍的重視,先後要求廣、蘇和揚三個地方,為宮廷生產銅胎掐絲琺瑯器。
特別是乾隆十四年,乾隆皇帝親自下詔:後再做瓶罐送來要刻款。欽此。四個地方同時為宮廷生產銅胎掐絲琺瑯器,給乾隆時期銅胎掐絲琺瑯帶來了多樣性,給乾隆年間生產的大量銅胎掐絲琺瑯器的鑑定多了一些難點。
到了現在,鑑定乾隆年間生產的銅胎掐絲琺瑯器,除了斷代以外,還要懂得如何區分宮廷和三地生產的銅胎掐絲琺瑯器。
這對童子就是典型的揚工風格,器物造型標新立異,裝飾變化多端,與宮廷造辦處和廣式風格截然不同,掐絲技巧嫻熟,線條均勻流暢,琺瑯釉彩基調多冷色,對比強烈,故宮有一件乾隆掐絲琺瑯仿古鳧尊,就是此類作工……」
張明聽著方昊的講解,先是愕然,而後羞愧,雖然方昊沒有說對他能力的評價,但生性敏感的他,哪能聽不出來?他現在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而翁大慶就像是翻身作主的農奴,滿心的喜悅讓他臉上都樂開了花,同時心裡也長舒一口氣,多虧了方昊眼力高,讓他避免損失……等等,不對呀,本來我的東西就是真的啊!
「這對琺瑯器確實是真品,做工也相當精美,體現了乾隆時期高超的琺瑯器工藝,但很可惜……」
原本翁大慶和年康適都放心了,「可惜」兩個字,讓他們的心又都懸了起來。
方昊繼續說道:「我剛才注意到,這塊區域的釉彩和旁邊的有些許的不同,再仔細看,可以看到修復的痕跡,應該是由於琺瑯釉剝落、磕傷而導致的,或許正是因為要對其修復,因此對其進行了清洗地。